郗真手还在谢离手中,令牌硌着手掌,像是硌在心上,又酸又疼。
他真委屈,平白被谢离骂顿,还折腾整晚。眼见争花令到手,却又被谢离抢走。他看着眼前谢离,恨不得把世上最恶毒最难听话都堆在谢离身上。可他到底只是抿着嘴,嗔怒地看着谢离。
“从来不否认你能力,”谢离抚上郗真眉眼,细数自己罪过,“是不好,是多疑,是患得患失。”
他温柔地,甚至恳求地看着郗真,“真儿,原谅吧。”
郗真没有接,神色冷淡,问道:“这算什?昨晚嫖资吗?”
谢离眉头微皱,“别这说。”
郗真哼声。
谢离拿起郗真手,将令牌放到他手中。
“听到你说话。”谢离道。
阮玉英便将争花令给阮同光,随后他向郗真揖到底,“他日若有能用得到地方,郗公子只管开口。”
郗真勉强扯扯嘴角,道:“客气。”
说罢,郗真不愿多留,几乎是立刻就起身离开。
谢离拿过令牌,跟着也离开。
湖岸边杨柳依依,却吹不散郗真心中怒火。谢离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始终与他保持段距离。
行礼道:“哥哥。”
这就是阮玉英同胞兄长,阮同光。
“你那枚令牌,有用处。”阮同光道。
阮玉英面色为难,“可刚刚答应,要将令牌送与郗公子。”
阮同光看向郗真,郗真却死死盯着自己身边谢离。
郗真依旧冷淡,“说什?”
“你说厉害,还说讨厌。”谢离看着郗真,深邃眼中倒映着抹红色影子。
郗真微愣,道:“你本来就讨厌。”
谢离眉间霜雪似乎下子化开,变成无奈缱绻。
“对不起。”谢离低声道:“不该那样说你。”
忽然,郗真停下。他转过身,冷冷地看着谢离,冲天怒火在他眉眼之间绽开盛极艳色,“你还跟着干什?”
谢离出尘双眉眼仍旧很平静,他问道:“你不想要令牌?”
郗真冷笑声,“要你就会给?”
“当然。”谢离很干脆。
郗真微微愣下,谢离走到他面前,将令牌递给他。
阮同光沉吟片刻,道:“吕梁矿山可以开采,父亲有意让你督办此事?”
阮玉英十分惊讶,“陛下不是派人接管矿山吗?”
“多亏谢公子献计,”阮同光道:“陛下虽未归还矿山,但仍命等开采,承诺十中之三归们所有。”
阮同光看向自己胞弟,“开矿是大事,稍有不甚便会造成矿工伤亡。你总说要为生民立命,就从恩泽那些矿工开始吧。”
这是个让阮玉英无法拒绝条件,他为难地看向郗真。郗真深吸口气,抬起头道:“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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