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不是经常给你送饭吗?”谢离漫不经心道:“他进不进你屋子?”
郗真想想,道:“偶尔。”
“只是偶尔?”陈松能趁郗真不在,在他屋中放上这样幅画,怎都不会是偶尔吧。
郗真看谢离眼,“那你想怎样?”
谢离看向郗真,“不许他再进你屋子。”
谢离抬起眼皮子看他,“不然还能有谁?”
郗真没接话,只道:“你怎不回去睡觉呢?”
谢离翻页书,道:“你这里高床软枕,与那里竹榻板床怎比,自然更乐意睡在你这里。”
郗真哼声,道:“你想得美。”
谢离淡淡道:“可以再让给你门第。”
“不是来找你要钱。”郗真道:“花灯呢。”
扶桂放松下来,收拢着铜钱,道:“路上遇见大师兄,他说给你带回去。”
“什!”郗真道:“托你寄存就是因为谢离让扔掉那些花灯,你倒好,给送回去。”
“哎哟!”扶桂也面色严肃起来,“给忘。”
郗真气死,扶桂给他倒杯茶,解释道:“对不住对不住。回来时候好多人找买花灯,有点烦,正好碰见大师兄,他说给你带回去,就给他。”
到郗真院子,院中漆黑片。他走进屋,点上屋中蜡烛。蜡烛根根点燃,屋子里也重新明亮起来。
书房桌子上,放着幅画。谢离走过去,只见画中人袭红衣,站在先天崖练剑,英姿飒爽,眼惊鸿。
画上有两句题诗。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这是《越人歌》前两句,比起这画中所提诗,更广为流传是《越人歌》后两句。
郗真无所谓地点点头,“知道。”
郗真眼珠子转转,道:“不然你睡榻上吧,不习惯跟人睡在起。”
谢离不勉强,道:“可以。”
郗真点点头,脱掉狐裘,仍在边。
“不过有个条件,”谢离忽然道:“不习惯让别人进屋子,你这里也不能再让别人进来。”
郗真道:“也不喜欢人进屋子,你放心好,不会有人进来。”
“他肯定给扔掉!”郗真重重地把茶杯放在桌面上。
扶桂道:“那不然,把你给托管费还给你。”
“算,计较那点钱呢。”郗真摆摆手,“先走。”
扶桂送郗真离开,摇头晃脑地回来,把钱收进带锁小匣子里,美美地去睡觉。
郗真回到自己院子里,将屋中灯火通明,眼中有些疑惑。郗真推门进去,见谢离坐在书房翻书,便道:“是你?”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谢离面色微寒,他往下,看到画卷题名。
如茂,陈松,字如茂。
那边郗真跑去找扶桂,扶桂正在屋子数今晚进项,满桌子铜钱中,郗真给几枚金珠十分耀眼。
乍看见郗真推门而入,扶桂连忙拢住满桌钱财,道:“你想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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