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桂扯扯郗真衣袖,道:“这太严苛,做人留线,日后个山门师兄弟,他们联合起来报复你怎办?”
郗真想想,只好道:“那就凭执法长老做主吧。”
执法长老老神在在道:“每人罚鞭,罚半年月钱。”
郗真当即就要生气,扶桂忙拉住他,“不能不给长老面子。”
郗真压下脾气,又觉得无趣,甩开手,道:“走。”
“有人找你。”谢离发现扶桂。
郗真这才看见扶桂站在院外,探头探头。
“做什?”郗真边走过去,边道:“进来呀。”
“不不,”扶桂摆手,道:“昨晚事情听说,执法长老叫你过去,要处罚宣云怀。”
郗真挑眉,道:“这就来。”他回到屋子里,拿自己斗篷。谢离在书房看书,郗真犹豫下,道:“你去不去?”
把皮子垫在下面做褥子,被子盖在身上,斗篷叠起来做枕头,这下就舒服多。
他舒坦,便也不讨人烦,安安静静窝在竹榻上,不多会儿便睡去。谢离睁开眼,透过青色床帐,看到竹榻上人影。郗真身形单薄,被子里只鼓起个小包,看去小小团。郗真睡着时候就不乖张,谢离想,倒也是个讨人喜欢模样。
清晨,窗外传来挥剑之声。谢离睁开眼,外间竹榻上已经没有人。
谢离下床走到门口,看见院子里,身红衣郗真正在练剑,剑势轻灵,衬得他这个人也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郗真步伐转,剑锋携着雪花直冲谢离面门。谢离动不动,看着雪花在他面前落下,纷纷扬扬像是下场雪。
扶桂跟着他回院子里,屋里床榻摆设都重新换过,里间是张花梨嵌玉栏杆床,床上围着暗
谢离反问:“去做什?”
郗真抱着斗篷,“昨晚事你都看见,去给做个证人。”
谢离看他眼,“如果去,不会同意你处理宣云怀手段。”
郗真神色立刻落下来,道:“那你还是别去。”
说罢,郗真出门,跟扶桂起去执法长老那里。他要求执法长老严惩宣云怀,昨夜那些院外弟子们都不能放过。执法长老不耐郗真纠缠,又知此人狠辣,若将宣云怀赶出山门,想必他活不到山脚。于是只将宣云怀迁到偏僻之处,等他养好伤贬他做个杂役弟子。至于那些袖手旁观弟子,人受二十鞭,每日罚跪个时辰,直到郗真消气为止。
郗真收剑,道:“你真没意思。”
谢离不管他,回屋换衣服,也出来练剑。
谢离得以如此优秀自然是因为他努力,但是郗真同样努力。每日,谢离挥剑两千下,郗真就要挥三千下,谢离阅读书卷两册,郗真就要读四册。他自认比谢离努力,然而结果却总不尽人意。
人与天才之间差距就在这里,郗真没有办法不恨谢离。
两人剑影交错,刀光剑影中竟有些说不出和谐。扶桂徘徊在院外,不敢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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