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灵威仰”身影如鬼魅飞掠,早已消失在甬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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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海浪轻摇,白色沙滩上,七人团团围立,虫蛇、海兽都已退得干二净。
流沙仙子苹果脸蛋酡红欲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空桑仙子,神情复杂古怪,浑无平日那天真无邪甜蜜笑容,半晌才咬唇低声道:“原来……你就是‘她’?”
空桑仙子似乎觉她颇为有趣,笑吟吟地望着她,柔声道:“不错,是。”
苦、嫉妒、愧疚、凄楚……诸多神色,周身突然轻轻地颤抖起来;深吸口气,哈哈笑道:“他害得你这般,你居然还为他着想,就连他死,也要小心翼翼地呵护,嘿嘿,嘿嘿……”笑声森冷,听来让人毛骨悚然。
拓拔野心中震,疑虑重重,忖道:“此人必定是灵感仰。但听说当年他与神帝关系甚笃,乃是忘年至交。空桑仙子与神帝苦恋之时,为掩人耳目,还到青帝苑躲避,交情之深自是不言而喻。但听他所言,其中似乎还有隐情。难道……难道他对空桑仙子竟也……也有爱恋之心吗?所以才对神帝暗生嫉恨,想要借他尸体复生?”
那“灵威仰”笑声越来越干涩,又变成剧烈咳嗽,突然震,喷出大口乌血,身体摇晃,险些站立不住。
众人骇然,面面相觑。空桑仙子“啊”地声,蹙眉道:“你……你没事吧?”
“灵威仰”震,丑怖脸上露出丝淡淡古怪笑意,摇摇头,哑声道:“没事。你放心,绝不会再打扰他!”凝视她半晌,又是苦涩地笑,嘴唇翕动,不知传音说什,转身大步而走。
流沙仙子悄脸忽地雪白,又渐渐转红,冷冷道:“原来这四年你直在南际山上?你……你什都瞧见?”
众人凛,不明其意,齐朝空桑仙子望去。拓拔野心道:“难道前辈离开汤谷后,便回到南际山?不知她瞧见什?”
空桑仙子微微笑,道:“住在半山竹林里,有几次清晨在溪边遇见你,你忘吗?你对他倒真好,每天为他擦洗,陪着他聊天,从来没有想过他已经变作尊石头……”
流沙仙子眼圈红,怒道:“住口!他才不是石头!他…………终有日要让他活转过来!”声音哽咽,泪珠夺眶而出。
众人愕然,又是惊奇,又是感动。虽然都已猜到流沙仙子与神农必有不同寻常关系,但想不到她竟痴情若此,神农死后四年
众人见他就此放弃,心中大喜,松口长气。
蚩尤越发断定此人便是青帝,驾鸟急追,怒喝道:“老匹夫,站住!当年若不是你袖手旁观,蜃楼城又怎会惨遭水妖屠戮!要取你狗头祭奠父老乡亲!”
拓拔野、晏紫苏怕他有失,急忙齐追上。
“灵威仰”头也不回,冷冷道:“小子,今日不想杀你。你若有本事,明年三月,春暖花开时,到玉屏山青帝苑,头颅候取。”
蚩尤喝道:“言为定!到时你莫再做缩头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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