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野亦回过神来,笑道:“是,你说烛老妖是如何评介天下英雄来着?”
此时心情极好,先前疑虑、担忧与颓靡早已消弭大半。
雨师妾道:“那几月里,在他身边侍奉时,常常听见你和蚩尤好消息,心里好生欢喜。有日,老妖与北海众将、巫祝谈论赤炎城形势时,曾经说道:‘赤飙怒不过介蛮夫,不足为惧。当今之世,当真算得上英雄,可与族较短长,只有四个人。第便是西王母白水香,此女目光长远,果决冷静,远胜须眉;第二个乃是这火族烈碧光晟,运筹帷幄,深沉狡狠,实是不得枭雄……’”
拓拔野奇道:“老妖既如此忌惮
老妖软硬兼施,始终没有屈从,他怒之下,才将赐给双头老怪……”
拓拔野心中苦甜酸涩,难以名状。蓦地勾手搂住她纤腰,将她拖入怀里,股野火熊熊地窜将上来,紧紧地箍抱着她,咬牙切齿道:“你是女人,从今往后绝不会让任何人碰你根寒毛!”
雨师妾浑身颤,委屈、悲苦、伤心、凄楚……古脑儿地涌上来,泪珠簌簌,颤声道:“傻瓜,……喜欢做你女人,做你个人女人……知道配不上你,但只要你愿意要,就算做你奴婢,也甘之若饴……”
拓拔野咽喉加刀割,紧紧地箍着她,恨不能将她箍入自己身体,嘎声道:“当然要你,要你做妻子,给生下许许多多个小拓拔野。”
雨师妾“噗哧”笑,泪水却又涟涟地流下来,在他滚烫而宽厚怀里哭道:“从四年前遇见你那刻开始,心、身体,再也没有给过别人。当日双头老怪鞭打,要选择侍寝,还是将头伸入‘千虫鼎’,…………只想为你做个清清白白女人……”
拓拔野“啊”地声,宛如被焦雷所劈,周身震麻,惊骇苦楚。方知她竟是为死守贞洁,而宁愿自毁花容月貌,突然之间羞惭愧疚,觉得自己好生自私狭隘、龌鹾卑劣,蓦地挣身后退,“劈啪”脆响,狠狠地抽自己两个耳光。
雨师妾吃惊,失声道:“你干嘛?”探乎抚摸着那红肿脸颊,心疼不已。拓拔野热泪倏然涌出来;心中激动,倏地将她抱住,摘去她面罩,狂野地亲吻着她秀发,她额头,她脸颊……吮吸着那两瓣沾泪颤栗唇,柔软而脆弱舌尖,吮吸着那声声虚弱呻吟、甘甜而酸苦呼吸……
漫天烟花绚丽地绽放着,夜风徐徐,檐铃叮当,两人身影在廊下晶莹冰湖里分叠重合,轻轻地,轻轻地颤动着……
许久,两人方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来。雨师妾唇瓣红肿,火烧火燎,周身仍热辣辣地烧灼着,心迷神醉地望着拓拔野,飘飘忽忽如在云端。清亮星光下,眼波迷蒙,笑靥温柔,媸颜焕发出淡淡光辉,显得说不出妩媚动人。
她突然“啊”地声失笑道:“被你这般打岔,都忘往下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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