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裙翻飞,玉人交错,那绺红发烈火似熊熊燃烧,深深地吸引着拓拔野目光。二十五名美艳女奴中,只有雨师妾戴着面具,瞧不真切,但也正因如此,更添神秘之感,撩人遐思。她妖媚在骨,虽不过慵懒起舞,但随意间流露出万千风情,亦是以让其他女子黯然失色。八殿男子大半目光都如胶似漆地粘在她身上。
拓拔野悲喜交叠,目睹她戴着脚镙,屈辱歌舞,想起从前她张扬冶荡、魅惑众生风姿,心中更加刺疼难过。
曲既罢,八殿掌声雷动,轰然叫好。
青木大殿中,个男子叫道:“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北海女奴当真妙不可言。只是隔雾看花,未免有些不过瘾,不知北海神上能否让媸奴除下面具,也好让大家睹芳容?”群雄虽知媸奴必是雨师妾,但久未目睹姿容,被这番歌舞撩拨,早已心痒难耐,闻言纷纷大声附和。八殿女子大为不悦,尽皆鄙夷冷笑。对着艳名远播天下第妖女,哪个女子不是妒恨交织?
禺强哈哈笑道:“杨长老,不是老祖小气,只是这媸奴有个怪脾气,衣服裤子均可脱,面具却万万不能脱。就连拿她也没奈何哩!你若能将她面具除下,便将她送你侍寝夜!”
子,心中登时生出奇妙而怪异感觉。耳畔倏地响起当日龙神叹息:“臭小子,你喜欢究竟是哪个呢?”
忽然想起适才在玲珑浮台与白云飞生死相决时,他耳中心底,响彻都是雨师妾如泣如诉埙声;姑射仙子洞箫反倒如清风过耳,然无痕,自重见雨师妾那刻起,所有切都被他抛之脑后,就连这令他神魂颠倒仙子,竟也时忘得干二净。难道……难道自己?心中狂跳,个念头从迷乱思绪中陡然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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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弦齐奏,仙乐飘飘,又是中歇时刻。众使女穿花舞蝶,将酒菜蔬果端入各殿。
群雄观战半晌,早巳饥肠辘辘,闻到酒肉香味,食指大动,纷纷倾饮大嚼。
拓拔野面色剧变,这老妖成心侮辱雨师妾,竟当着天
忽听天吴笑道:“如此醇酒传肴,岂能没有美人助兴?北海神上,久闻北海女奴精擅歌舞,何不藉着今日,让们人家开开眼?”群雄大喜,轰然附和。
禺京桀桀笑道:“水伯有命,岂敢不从?只怕这些蠢婢扫人家雅兴哩!”
黑袖挥,二十五名北海女奴飘然起身,朝着众人盈盈行礼,穿堂过殿,到玲珑浮台上。
鼓磬清脆,笛箫悠扬,众女奴翩翩歌舞,脚镣锁链发出悦耳而整齐声响,伴着那跌宕曲乐,更觉节奏鲜明。清扬柔和歌声和谐交揉,纯净如雪山明月,婉转如行云流水,令人心旷神怡,飘飘欲仙。
风和日丽,清波荡漾。众人眼前亮,只觉身在仙境,这二十五名载歌载舞绝色女子,分明是天上仙子。群雄听赏入神,八殿无声。六侯爷、柳浪、李白石、白云飞等风月老手亦神魂飘荡,怔怔不语,便连杯中美酒倾洒大半也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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