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野微笑自若,怡然扫望水、木群雄,不动声色,心中却如释重负,仿佛虚脱般。大风吹来,满背都是凉飕飕冷汗。他孤注掷,故出惊人之语,选择西海鹿女为突破口,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无中生有,大打心理战,实在冒极大风险。旦鹿女不上当,死死咬住不松口,那伪造布条再被揭穿,那便狼狈不堪,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生死攸关,更关乎姑射仙子清誉,这场舌辩竟比白刀相斗更加凶险艰难。暗呼侥幸,浑身说不出疲惫,说不出轻松。
乌丝兰玛淡淡道:“烛公子有没有做出这等事,还持查证。如果真有此事,们自会向木族请罪;但倘若是本族中有*细妄图勾结外人,嫁祸烛公子,们定不
水族众人对当日拓拔野为何会突然赶到钟山,并出现在那固若金汤密室中,都是颇为疑惑。烛龙多疑成性,早已怀疑有内*通风报信,为他引路,暗令各路侦兵探察。此刻听拓拔野这般述说,对当日水、木两族阴谋若指掌,诸多细节毫厘不差,不似胡言所能为之;而鹿女与烛鼓之暧昧关系,更是水族人所尽知,她妒恨之下做出此举,倒也并非全无可能。众水妖疑心大起,纷纷朝西海鹿女望去。
鹿女怒道:“臭小子,你……你无中生有,想要挑拨离间,栽赃陷害!”慌乱惊惧之下,连说话声音都颤抖起来。
拓拔野心道:“他奶奶紫菜鱼皮,无中生有、栽赃陷害还不是向你们学吗?”哈哈笑道:“你现在想要狡赖太迟啦!这是你当日写密条,让大家看看是不是你笔迹!”蓦地从袖中抖出那条准备好布幅,高高举起,“姑射有难,速来相救”八个大字艳红跳脱,赫赫醒目。
那字迹与鹿女毫无二致。水族中人立时哄然片。
鹿女“啊”地声尖叫,狂怒恐惧,那张妖艳桃脸几乎变形,朝着四周水妖颤声叫道:“不是!不是干!”
拓拔野厉声道:“证据确凿,还敢狡辩,如果不是你和九毒童子通风报信、故意挖掘密道放通行,为何当擒住烛鼓之时,你们竟会突然从密道中冲入,及时解救?天下竟有这般巧事吗?”
西海鹿女见水族众人面泛杀意,冷冷地盯着自己,想到族中对叛徒*细残酷手段,恐惧得几近崩溃,突然嘶声大叫道:“没有通风报信,挖那密道只是为偷看七郎迷*姑射仙子!九毒童子可以作证。”
众人轰然惊呼,尽皆怔住。
西海鹿女言既出,方知中计,娇躯剧颤,面如死灰,蓦地跪坐在地,瘫作团。八合大殿片死寂。过片刻,龙族群雄方才如梦初醒似欢声雷动,水族众人则面色铁青,默然不语。乌丝兰玛与句芒对望眼,碧眼中杀气闪而逝,恼恨狂怒,却又偏偏无可奈何。
水妖诬陷拓拔野谋弑烛鼓之,乃是建立在拓拔野迷*姑射仙子未遂、嫉恨之下杀人灭口谎言之上,此刻这谎言旦戳穿,其指控自然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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