媸奴淡淡道:“奴家只是北海真神奴婢,与龙女相比,个在天,个在地,岂敢高攀?”
拓拔野听她声音口气,与雨师妾截然不同,将信将疑;心想:“雨师姐姐地位尊崇,心高气傲,决计不肯受如此之辱。即便当真是她,与相见,也断断不会这般冷淡平定。”
但瞧她手上苍龙角绝非假物,心有不甘。正要说话,却见那媸奴轻轻地将那藤木面罩摘下来,素面如雪,眉目似画,果然不是雨师妾,心中失望之至。
媸奴淡然道:“公子想必是见这苍龙角,心有疑惑吧?烛真神将龙女赐死之后,便将苍龙角转赐主上。主上见奴家善于吹角,便令奏乐随行……”
拓拔野眼前黑,如被当头棒击,张大嘴,发不出声来,浑浑噩噩,如在梦魇木雕泥塑似呆立半晌,突然觉得痛入心髓,仿佛被千刀万剐,肝肠寸断,“啊”地大叫声,泪水涔涔而下。
容貌。
欧丝之野眼珠转,笑道:“……二……三……倒!”拓拔野突觉阵晕厥,心下大惊,蓦地凝神聚意,真气流转,将那麻痹昏沉之意硬生生地压下去,过片刻,方甫清醒如初。当下吐口浊气,看也不看她,继续寻找雨师妾。
欧丝之野月牙眼中满是惊诧神色,咬着嘴唇,骇怒交集。这小子分明已经中自己八十三种奇毒、三十七种蛊虫,怎地依旧浑然无事?难道他体内竟有什辟毒神物吗?她杀人无数,即便是北海真神,对她蛊毒也有三分惧意,不想今日却遇上如此咄咄怪事,令她惊恼羞怒,束手无策。
岂知拓拔野自从当日被大荒第毒女流沙仙子整得狼狈难言之后,体内便有数百种奇毒,环环相激,以毒攻毒,已几近于百毒不侵。普天之下,除极少数罕见奇毒之外,只怕再没有什能将他毒倒。
欧丝之野见他丝毫不顾自己美色,对蛊毒之侵又安然无恙,大受其挫。恼羞成怒,翻身跳下来,叫道:“媸奴!”
突然寒毛直乍,感觉道锐利无匹剑气从背后闪电袭来,登时下意识
众女奴之中,个黑衣女子缓缓地坐起身来。拓拔野眼光扫处,周身大震;心里仿佛爆炸开来般,颤声道:“雨师姐姐!”心中蓦地闪过个可怕念头:“是!难道她竟被烛老妖贬为奴隶吗?”
那女子背对拓拔野,瞧不清容貌,但肤白胜雪,缠头下露出几缯火红秀发,身材婀娜,与雨师妾极是相似。长袖滑落,素手中握取,赫然正是苍龙角!
那女子缓缓转过身来,铁链叮当脆响。脸上蒙个藤木面罩,只露出双眼、口鼻。秋波澄澈,殊无表情,盈盈跪下,低声道:“主上有何吩咐?”
声音冰冷,殊无跌宕,和雨师妾那佣懒娇媚沙甜嗓音相去万里。拓拔野心下微微失望,但瞧她纤柔玉手、优美脖颈,分明又是那颠倒众生龙女;心中不由又剧烈狂跳起来。
欧丝之野笑道:“媸奴,这人说你是龙女哩!你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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