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大觉可疑,忽听远处轰然巨响,那六驾蝠龙飞车破浪冲出,扶摇直上。接着海面巨浪迸飞,珊瑚独角兽咆哮声中冲天而起,隐隐可见两道人影随之螺旋电舞,
全力反击海啸飓风,狂猛更甚,黑暗西海仿佛沸腾锅水,疯也似喧嚣翻腾,朝着拓拔野等人拍劈卷打,欲将彼等吞噬其中。那苍龙角也越发诡异凄冽,令人闻之毛骨悚然。万兽惊恐悲怒,不顾切地汹汹围击。
夸父扛着怪兽哇哇大叫,连称有趣,上窜下掠,在惊涛骇浪之中闪电穿行,所到之处,北海凶兽尽皆悲嚎抛飞。
天黑海暗,风吼浪狂。滔滔巨浪交织着万千怪兽,如乌云压顶,泰山崩倾。珊瑚独角兽魂灵虽然凶狂无匹,但时间竟也被海神天鼓与苍龙角弹压,不能冲透重围,飞到浪尖外高空中。
听那天鼓咚咯,号角苍冽,拓拔野突觉心烦意躁,那四面拍击而来狂肆巨浪似乎也夹带着某种奇异韵律,令他呼吸不畅,真气滞堵,连按压珊瑚笛指尖都有些不太灵动起来,心下暗惊:“他奶奶紫菜鱼皮,这双头老怪果然有点邪门。”
姑射仙子微微笑,柔荑舒展,莹光白气登时在掌中化为管玉箫。斜倚唇边,悠然吹奏,箫声清幽淡远,如空谷山泉。拓拔野登时觉得清明舒爽,那胸闷气堵感觉烟消云散;心下大喜,调集真气,绵绵吹笛。
笛箫合奏,如险崖流云,大河明月,个艰峭陡急,大开大合,个绵柔淡雅,千迂百回,彼此契合无间,真气滔滔,将那狂猛天鼓、凄冽号角又逐渐地压下去。
碧光闪耀,气流在二人身侧缭绕回旋,周围海流螺旋飞舞,变幻无常。笛声在最高处轰然炸响,珊瑚独角兽抖擞精神,蓦地声大吼,海面登时裂绽分涌,形成条巨大通道,风驰电掣疾冲而去。两人乘鸟翩然随行,四周妖兽接连不断地飞掠狙击拓拔野见那海神战车御风电行,朝着方山急冲而去,越行越远,眼见便将冲上方山;自己虽依仗珊瑚独角兽左冲右突,却始终难以追及;心下不由暗自焦急。眼角余光及处,却见斜后方,那神秘蝠龙飞车无声无息地滑翔飞行,突然钻入汹涌巨浪,消失无踪;心中蓦地动,恍然忖道:“拓拔野你自恃聪明,这次可是傻瓜之至!海上风浪巨大,海下却是平静至极,何必在海上与他逞勇强斗?”
念及此,豁然开朗。拓拔野精神大振,传音姑射仙子。随即封印太阳乌,急吹珊瑚笛。珊瑚独角兽狂吼声中,震飞数十只北海凶兽,蓦地高高跃起,陡然折转,电冲入汹涌汪洋之中。
拓拔野与姑射仙子携手翩然飘舞,默诵“鱼息法”,瞬息没入滔天巨浪,踪影全无。
夸父“哎呀”连声,摇头晃脑,顿足叫道:“楠木疙瘩不长苗,小子你也忒傻啦!打他不过还可以死缠烂打嘛!干嘛自己跳海寻死?不好玩不好玩。”忽地抓头挠耳,自言自语道:“咦?难道是这小子眼看着要输给,故意z.sha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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