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大怒,凝神望去,只见右侧洞窟之中,只青灰色怪鸟立在铁栅上,冷若冰霜,咂巴着红色大喙,满脸严肃之状;在它旁边,单脚站只浑身漆黑大乌鸦,缩着只脚爪,歪头咧嘴嘎嘎怪笑,正自得其乐,左侧,只雪白寒号鸟扑煽着翅膀,愁眉苦脸地唉声叹气。
蚩尤见不过是三只妖鸟,怒火登消。太阳乌怪叫着朝那三只妖鸟怒目而视,那些妖鸟也不害怕,懒洋洋地歪头啄喙,梳理羽毛,作满脸不屑状。
蚩尤转身,问那阿虎绿光头颅道:“阿虎,爹究竟在哪里?是在这洞窟中吗?”
阿虎木无表情毫不回答,那乌鸦却突然扑打着翅膀,四下乱飞,擂胸顿足地嘎嘎怪笑起来:“嘎嘎,蠢蛋蠢蛋!果然是吴刚堂弟哩!”众妖大笑。
蚩尤大怒,倏地弹指飞射,记“春风吹梢”,碧光如电,正正击中乌鸦右脚。乌鸦惨叫声,摔在地上,哼哼唧唧地说不出话来。青灰色怪鸟叫道:“呱呱,冤枉。只许你傻,不许人讲,六月飞霜,六月飞
狂人所说,当日他醒来化作怪兽穷奇之时,便是与父亲、三七叔、海九叔等人齐被关闭在玄冰铁栅围合地底洞窟,其情景与此仿佛。心中大喜,大声喊叫道:“爹!你在这里吗?”
众鬼狂吼,似乎都在争抢应答。阿虎绿光人头则飘荡在山腹上空,面无表情地游弋着,似乎浑然忘引领蚩尤救出乔羽之事。
蚩尤接连呼叫,喊声皆被众鬼狂吼所淹没,凝神四扫,始终没有瞧见父亲身影。心中微起焦躁之意,忖道:“阿虎既然带来此,必有深意。他奶奶紫菜鱼皮,不做二不休,将这所有牢洞都劈开来,直到找着爹为止!”
念及此,大吼声,驱鸟疾冲,挥舞“神木刀诀”猛力劈斫洞窟玄冰铁栅。“当唧”脆响,气浪迸飞,火花四射闪耀。洞窟中鬼怪骇得尖声乱叫,纷纷往后退去。
那玄冰铁柱坚硬至极,蚩尤连怒砍百余刀,手臂发麻,虎口震裂,也不过凿开半寸深口子。心中狂怒,奋尽全力,旋身横扫;嗡然巨震,铁柱突然爆放黑光,蓦地将他反弹出数丈开外,双手鲜血长流。
忽听个尖利声音怪笑道:“蠢蛋蠢蛋!他当这是木头吗?拿柴刀上山砍柴来?嘎嘎嘎嘎,笑死人!”
另个冷冰冰声音道:“呱呱,冤枉!只怕他是吴刚堂弟。”那尖利声音又嘎嘎乱笑不止。
又个声音哀叹道:“唉唉,虽然有神兵宝物,要砍断根玄冰铁柱,至少要三、五个时辰。即便这蠢蛋气力充足,不停不歇,要将这数百个洞窟铁栅尽数凿开,也要好几年哩!”
那冷冰冰声音道:“呱呱,冤枉。反正这地府里也没什乐子,且让他慢慢砍柴玩儿吧!”
蚩尤正自郁怒,听见这些妖魔冷嘲热讽,更是火冒三丈,怒喝道:“住口!”那冷冰冰声音道:“呱呱,冤枉,长是鸟喙,应该叫‘住喙’。”那些妖魔又放肆地怪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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