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驱鸟俯冲,朝驼队冲去。众骆驼听见太阳乌怪号,登时大惊哀鸣,纷纷跪倒;众人骇然,只道天神降世,纷纷拜伏祷告。
蚩尤急忙行礼道:“各位乡亲莫要惊慌。路经此地,正要前往
,横空飞掠。太阳乌临近西方禺谷,心情激动,路欢鸣不已。
金色阳光镀照在晏紫苏脸上,容光艳丽,神采照人;娇靥酡红,香汗淋漓,颗晶莹汗珠顺着她小巧柔软耳垂滴落,滑过修长脖颈,婉蜒而下,淌入雪白乳沟中。
蚩尤心中跳,喉咙更加干渴起来。热风呼啸,她青丝飞扬,薄薄丝裳紧贴着身子鼓舞起伏,玲珑尽现;那浮凸曼妙体态使他突然想起在西海白石岛那夜,想起那春光旖旎,浓情似蜜种种情状。热血上涌,呼吸窒堵。突然想要狠狠地将她搂入怀中,狂野恣肆地碾压她花唇,直到她红唇破肿,直到她颤栗哭泣……但是想到那惨死于她蛊毒之下数百渔民乡亲,登时又怒火熊熊,恨不能将她蓦地勒死。
这让他又爱又恨妖女啊!
晏紫苏似乎被他热辣目光烧灼得疼痛,蓦地转过身来,斜挑柳眉,杏眼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他,言不发;蚩尤脸上微红,冷冷地移转视线。自从那夜在皇人山上,两人气怒决绝以来,彼此之间关系变得殊为微妙:不是情侣,不是敌人,却又仿佛两者皆是!如乱麻残茧,剪不断,理还乱。
今日路西飞,相对无语,彼此举动却无不落入眼中。心中明明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对方,但却偏偏横眉冷对,互不理睬。
蚩尤沉声道:“再往西飞行百里,就是寿麻国,咱们就在那里等疯猴子吧!”
晏紫苏见他紧绷着脸,瞧也不瞧自己,话语也是冷冰冰硬梆梆,像是陌生人般;心中酸痛,恨恨忖道:“薄情寡义臭鱿鱼!早知如此,今日便不出这主意,让你被乱箭射成马蜂窝。”哼声,转过脸去。
当日在白石岛,蚩尤狂怒决裂,剜出“两心知”弃她而去时,她羞悔欲死,痛不可遏。乃至重逢之时,温柔讨好,低声下气,只盼蚩尤能回心转意。后来在皇人山听见他愤怒言语,伤心欲绝,那歉疚后悔心情立时被怒火所代替,偏激之下,竟有自,bao自弃念头。几日来,心下虽暗暗后悔那夜冲动决裂之举,但见蚩尤始终冷漠相对,不由气恨恼怒,心中打定主意,决计不先行言和。但想到若当真与蚩尤从此决断,形如陌路,心中仍止不住刀割似疼痛;路自怜自伤,心乱如麻,沉浮跌宕。
这时狂风吹来,远远地听见铃声叮当脆响。两人循声眺望,只见队骆驼遥遥行来。数百只骆驼浩浩荡荡,驮满大大小小行李,其上大多都是老弱妇孺,个个神色悲戚惊惶。蚩尤心下大奇,今日路行来,已经先后邂逅四支驼队,都是拖家带口,仿佛举族迁移。在沙漠上绿洲极少,若非极大灾荒,住民决计不轻易迁徙。难道前方竟发生什可怕灾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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