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脆响,群鸟惊啼,层叠巨翅被那两道碧光刹那绞碎!漫漫血雨激天喷爆,断羽残翎四射横飞,如利刃般“咄咄”作响,没入村寨墙舍、树木之中。
刹那间,漫天鸟群崩炸开来,哀呜悲啼,血肉飞舞。七道红影夹带炎热狂风穿透重围,冲天飞去。二十余只巨大鸟尸残体扑簌簌地掉落,砸在众人背部盾牌上,如冰雹石雨,“当当”作响。
但那罗罗鸟极是凶悍,虽被拓拔野、蚩尤迎面重挫,毫无惧意;轰然盘旋,瞬间聚合,继续猛冲而下。
众人见无数恶鸟扑翅冲下,纷纷蜷缩铜盾之下,不敢探头。长爪纷扬,刀翅纵横,腥臭气浪轰然压卷,七、八百只巨大恶鸟层叠俯冲,呼啸着袭击众人;数百双黑色翎羽劈空斩斫,如万刀挥舞,接连砍劈在众人背部铜盾上,“当当”激奏,如,bao雨残荷,空谷瀑布。三、四人手足未藏好,登时被群鸟刀翅瞬间斩断,凄声惨嚎,鲜血喷溅。
群鸟闻着血腥味,更加发狂,纷乱尖叫,四爪勾抓,试图将青铜盾牌掀起。但众人紧紧抓住,拉扯不得,只有两人手足松动,登时被几只罗罗鸟猛地连人带后拖到空中,还未来得及反应,刀翅缤纷乱斩,血肉横飞,已然毙命。恶鸟
下,仿佛海龟般,唯有虎衣男子与豹衣少年,以及那使流星锤铁塔壮汉傲立如故。虎衣男子见拓拔野二人仰头张望,伸手抛给他们两只盾牌,沉声道:“罗罗鸟羽翼如快刀,你们还是暂时躲避下吧!”对两人显然已无敌意。
蚩尤将盾牌抛开,笑道:“那你们为什不伏在地上?”
虎衣男子傲然道:“拔祀汉双膝从不跪地,又怎能为这些恶鸟破例?”
蚩尤大笑道:“说得好!想不到这寒荒村寨,竟有不少英雄豪杰!”呛然拔出苗刀,纵声长啸,声如惊雷,千山响彻。
众人脑中震,几乎晕倒,心下大骇!那铁塔似黑汉对蚩尤极是敬佩,骇然道:“他爷爷,敢情今日来竟是雷公吗?”
拓拔野哈哈长笑,心中豪情大起,暂时将挂念纤纤忧虑抛却开来,拔出腰间无锋剑,抬头仰望呼啸卷席鸟群,凝神戒备。
松木寨众人适才目睹二人神威,早已颇为敬畏,此刻见他们拔刀相助,无不大喜。
当是时,群鸟轰雷乱叫,层层叠叠猛扑而下,狂风卷舞,腥臭之气轰然扑鼻。黑压压漫天翅膀如钢刀交错,“叮当”作响。
豹衣少年扬眉轻叱,箭如连珠,咄咄破空,三只罗罗鸟巨翅横扫不及,登时凄声惨叫,被长箭贯穿倒飞而起。与此同时,那黑塔汉子吼道:“他爷爷!”半只青钢流星锤呜呜飞扫,虎虎生威,在空中抡起无数道青色光圈。只罗罗鸟扑入其中,登时被打得脑袋迸碎,肉瘤横飞,激溅出大量腥臭粘液。
太阳乌嗷嗷怪叫声中,突然朝天冲起,炎风猎猎,瞬间破入漫漫鸟群。拓拔野、蚩尤齐声大喝,两道数丈长碧翠光芒冲天爆舞,轰然声响,闪电般切入纷织交错黑色羽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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