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曲折甬道。纤纤深吸口气,忖道:“这些怪鸟难缠得很,找到那些孩童之后,立刻带上他们逃出洞去。”强忍恐惧之意,将雪羽鹤封印入簪中,高举晶火石,深脚浅脚地朝里走去。
阴风呼号,恶臭逼人,纤纤三番五次几将呕吐出来,生怕呕吐之声在这甬道中声音激荡,惊动那些怪鸟,当下强自忍住,蹑手蹑脚地前行。自己影子在洞壁上拖曳跳跃,变幻无常,犹如鬼怪般。洞中不断地传出隐隐约约怪叫声,桀桀作响,鬼哭狼嚎。纤纤心中害怕,呼吸都不敢太过大声。
她这生中都在父亲与拓拔野庇护之下,从未孤身人在如此凶险之地行走过,心中越来越害怕,几次想要掉头跑出,举着晶火石手逐渐开始颤抖起来;心中突然想起拓拔野温暖笑容,登时如道暖流流过全身。咬唇心想,倘若拓拔大哥在此,握着他手望里走,什恐惧害怕都可以抛在脑后。
又想起拓拔野对自己疏远冷淡,泪水滚滚,心痛如绞,忖想:“那臭乌贼对你这般无情无义,你还想他作甚?若不是他这般对你,你又怎会孤身人跑到此处?都整整日,也不见他追来,想必又在那些歌女舞娘怀中得意忘形。只怕他连你长得什样也记不得……”心中剧痛,蓦地倚壁抽泣起来。寒冷洞壁,阴冷怪风,衣裙摆舞,周身侵寒。她孤单人站在这山洞中,只觉得天下之大,自己竟是如此孤立无助;时间从未有过悲凉涌上心头,无声哭泣,分外伤心。
哭半晌,又自心想:“这世上竟没有个人关心,便是死在这里,又有谁会在乎?”想到此更加悲苦难过,肝肠寸断。突然觉得倘若自己当真被这怪鸟吃,无声无息地埋葬在这洞中,从此冥冥归去无人管,也是快意无比之事。自怜自伤,又想:“不知那臭乌贼日后得知,会不会有伤心愧疚之意?”想像拓拔野到这山洞中,抚尸痛哭情形,竟觉得快慰起来。抹干眼泪,胡思乱想阵,心中那害怕之意倒大大减少。
深吸口气,重新举起晶火石,朝里走去。
走片刻,石洞渐宽,前方隐隐有亮光闪烁。纤纤吓跳,将晶火石收入怀中,凝神屏息,贴着洞壁,蹑手蹑脚地朝里移走。忽然前方传来嗷嗷怪叫声,股狂风扑面而来。
纤纤惊,见前方正好有处凹入石洞,连忙拧腰侧身,躲入凹处。黑影扑闪,嗷嗷怪叫,那几只怪鸟飞也似地狂奔而过,硕大身躯在这狭窄洞内穿行奔掠,竟如游鱼般轻巧自如。怪鸟奔跑极快,丝毫没有瞧见阴影中纤纤,转眼之间似已出洞外。
纤纤如释重负,正想大步奔入,突然又想:“不知洞中还有其他怪鸟吗?”猛然凛,娇躯顿挫,悄移莲步,朝里走去。
绕过几个石壁,终于来到个颇大石洞中。石洞钟乳垂石,太牙交错,四壁许多彩色晶石闪闪发光,将洞中照得光怪陆离。洞壁镂空,相临许多稍小洞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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