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朗朗,白雪苍茫,矮矮曲松在雪中寥落而立。远处雪坡之后,鼓乐喧天,无数道彩光冲天而起,纵横交错,将夜空照得流彩变幻,光怪陆离。雪地上映照着那些绚丽光柱,流光异彩,变化不定。
拓拔野心道:“不知纤纤现在如何?”强忍心中紧张焦虑,收敛心神,踏雪无痕,朝着那雪坡之后飞掠而去。
到那雪坡之上,眼前陡然亮。明月高悬,雪峰环立,刻邻碧水,渺渺波光;前下方竟是个纵横各三百多丈大天湖。
天湖四岸火光闪烁,数千名红衣人正随着那喧嚣鼓乐节奏顶礼膜拜。每次起身,都将某物抛入天湖中,涟漪四起。天湖上九十九颗各色彩珠悬空飘摇,散发出绚丽夺目光芒,形成道道光柱,冲天交错。湖水在火光、彩光、月光、雪光层层辉映下,闪耀着千变万化波光。
天湖湖心有个巨大空心漩涡,正急速飞转,滚滚黑烟便从那漩涡中缭绕腾空。拓拔野心下凛:原来这天湖就是赤炎山火山口。
。旌旗倾倒,战兽如潮。双方在赤炎城外,环绕城墙浴血奋战。
凤翎鹰越飞越高,狂风愈冷,那遍野杀声也逐渐淡远,终于逸散于耳旁猎猎风声。
而山顶上传来鼓乐声越来越发清晰,鼓声沉重而又急促,百鼓齐奏,如万马奔腾,千山雪崩。号角声此起彼落,高低跌宕,伴随着嘶哑怪异弦声,宛如险滩飞瀑,让人又是心焦又是提心吊胆。
拓拔野听片刻,只觉得心里仿佛被万千蚂蚁咬噬,酥麻之意沿着心肺朝着喉咙路爬将上来,奇痒难当;焦虑如狂,恨不能将心从口里掏出来砸个稀烂。心中凛,念力集聚,将那狂躁鼓乐摒于双耳之外。
越飞越高,低头望去,赤炎城细小如带,在山下蜿蜒。火光片片,无声跳跃。城里城外激战军团,都成片混沌黑色。
天湖南岸,个高约二十丈
凤翎鹰哀声悲鸣,速度逐渐缓慢,似乎已经无力飞高。拓拔野抬头望去,山崖黝黑,嵘然天半,株巨树枝影横空,覆盖厚厚白雪,犹如在向他招手般。心中默计算,距离山顶当还有两三百丈。当下拍拍那凤翎鹰脖颈,蓦地纵身跃起,朝山崖掠去。但身在如许高空,犹如无根浮萍,阵狂风吹来,险些将他吹得翻身下坠。连忙气沉丹田,右手翻飞,默念“抽丝诀”。崖壁上几株松树登时青光飞舞,倏地结成道绿丝索,飞到他手中。
拓拔野猛地拖拽那丝索,凌空踏步,稳稳地扑到山崖壁上。真气从掌心滔滔涌出,如壁虎般紧贴在峭壁上。然后脚尖点,倏然上窜。纵横交错,御风飞掠,朝着山顶冲去。
拓拔野腾空翻飞,终于跃上那横空巨树枝头。树枝震,白雪簌簌飘落,鼓乐声震耳欲聋。
那凤翎鹰在下方尖声鸣叫,盘旋飞舞,见拓拔野朝它微笑挥挥手,才舒展双翼,朝山下滑翔而去。
拓拔野从那巨树轻飘飘地跃下,踩在厚厚白雪中,四下扫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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