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炎沉默片刻道:“六叔,纵然赤帝有不足之处,但他也非凶,bao独夫。你身为大长老,带领长老会辅佐他乃是权责所至;他有不是之处,加以规劝、阻止,君臣同心,岂不是更好吗?”
烈碧光晟嘿然道:“炎儿,你想
着元神附着这小小昆虫之上。拓拔野聚集真气,在通气孔中急速行进,刹那之间便到彼端出口。
灯光耀眼,拓拔野扑打翅膀,突然升起扑向那灯火念头,猛地明白这乃是飞蛾本性,顿住身形,莞尔微笑,嗡嗡作响。仔细打量,这里也是间斗室,和适才自己所待并无二致。只是四壁上多四盏明灯,室内亮如白昼。
斗室中盘腿坐两人,面对着自己是个温文俊雅中年男子,身着赭红色长袍,长眉细眼,目光炯炯,唇上两撇青须整齐挺秀,笑容亲切和蔼,令人如沐春风。而背对自己那人披头散发,双手双脚都被玄冰铁链锁在地上,动弹不得,时也看不出究竟是谁。
只听那中年男子说道:“……眼下大局已定,你又何苦如此固执……”拓拔野听那说话声音,登时惊怒交集,这风度翩翩男子赫然便是烈碧光晟!
烈碧光晟道:“炎儿,在眼中,你始终便如同亲生儿子般。咱们叔侄场,你难道竟要帮着那些不识时务外人?”
拓拔野猛地喜,难道这背对自己之人,竟是烈炎?那人冷冷道:“从前在烈炎心中,你确如父亲般,对你敬爱有加;但今日在眼里,你却是连只狗也不如!狗尚能明辨是非,忠心护主,你却连这起码是非忠*也不能做到!”声音刚直响亮,果然是烈炎。
烈碧光晟不以为忤,微笑道:“炎儿,以你看来,什才是真正是非忠*呢?三十年前赤帝闭关修行,族中无人主持大事;烈某责无旁贷,日理万机,几十年来,为火族安邦定国,为百姓鞠躬尽瘁。眼下这繁荣稳定太平局面,难道不是烈某之功吗?对火族究竟是忠是*呢?”
烈炎道:“你从前所为对本族贡献极大,大家看在眼中,这功劳谁也抹杀不去。但是,六叔,你今日为何又要做出这些不忠不义、大逆不道恶行呢?”口气稍稍缓和。
烈碧光晟摇头道:“炎儿,你错!忠于火族,但不等于要忠于赤帝。赤飙怒任赤帝近两百年,做什不得大事?火族百姓过上几天好日子?不过是介穷兵黩武独夫而已!他闭关修炼之后,好不容易平定南荒,避绝刀兵之祸,带着全族百姓狩猎鱼耕,缔造这太平之世。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这番心血重新毁在他手上吗?忠于这种蛮勇独夫,对本族究竟是好还是坏呢?”
他这番话说得不急不缓,但却颇有力量。拓拔野虽然不知火族之事,但见烈炎时语塞,知道多半不是胡诌捏造。心想:“原来这老贼自以为是火族莫大功臣,不愿将自己成果拱手让给重新出关赤帝,所以才不做二不休,做出这等事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