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蚩尤喃喃道:“他奶奶紫菜鱼皮,敢情当真中暑。”
两人为她输气调息,俱是大吃惊;不知为何她体内南阳元神跳跃震动,极为兴奋,原本调入奇经八脉情火与三昧紫火真气,又重新在经络之间乱窜起来。当下凝神替她调自心理气。
过片刻,烈烟石悠悠醒转,却满脸迷茫,丝毫记不得发生什事。见蚩尤目光炯炯地望着自己,心中蓦地阵难过,起身淡然道:“走吧!”
三人骑乘太阳乌,朝东南而飞。赤炎城越来越近,蚩尤想到即将救出纤纤,心中极是激动,但又有些许紧张怯意。
前方是条狭长山谷,两壁黄土红岩,树木茂密,由西南折返东南,绕成个弯曲弧线。烈烟石淡淡道:“过这红黄裂谷,就是本族境内,距离赤炎城不过六百里。”拓拔野与蚩尤俱大喜。
好笑,低声悠然道:“中暑?是,瞧多半是你小子十日鸟热气太盛,比这毒日头更厉害缘故。”
蚩尤见他神情,知道他多半在胡说八道,哈哈笑道:“他奶奶紫菜鱼皮,你当堂堂火族八郡主是豆腐吗?她又冷又硬,比北海冰石厉害得多。”声音极响,登时震醒烈烟石,字不漏地传到她耳中去。
烈烟石眼眶红,心中酸苦:“原来在你心中,还是块又冷又硬石头?”刺痛难抑,起身淡淡道:“走吧!”
蚩尤嘿然而笑,朝着太阳乌叫道:“鸟兄,走吧!”
拓拔野摇头苦笑,心道:“这鱿鱼简直是个海蚌壳,不撬不开。”他素来怜香惜玉,对女人极是心软,见此情状,不由对烈烟石大起同情之心。
当是时,突听红黄裂谷中传来凄厉兽吼声,此起彼落,交相呼应。暖风迎面吹来,满是腥臭之气,如浊浪阵阵扑面,令人烦恶欲呕。
又听“轰隆隆”巨大声响,从西南面狭
烈烟石刚要转身,突然周身震,心中猛地有种强烈而奇怪感觉,令她狂喜而又恐惧;霍然抬头望去,只见道红影从瑶碧山北面山谷冲天而起,在阳光下闪过眩目光芒。
那道人影在半空中突然顿住,似乎朝她望来。阳光刺眼,她看见那人穿着破旧乌金长衫,蓬头乱须,仿佛乞丐般;但那满脸玩世不恭神情却好生熟悉……那人讶异地望她眼,微微笑,朝着东南赤炎城方向闪电飞去。
烈烟石低吟声,胸口如遭重击,脑中瞬间片混沌。体内南阳仙子元神倏地剧烈震动起来,耳边突然响起无数声音,仿佛许多笑声、说话声、哭声交缠于狂风中,蓦地穿耳而过;天旋地转,阳光耀眼,登时人事不知。
拓拔野、蚩尤见她怔怔地凝望着自己二人身后天空,双颊嫣红,目中闪过迷茫狂乱、恐惧狂喜神情,突然直直朝后倒去,都是大吃惊。急忙冲上前将她扶起。仰头望天,碧空澄净,白云悠扬,哪有什异状?
拓拔野心下诧异,忖道:“难道听鱿鱼适才那句话,竟然气得昏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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