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父神大喜道:“说得对极!这位好朋友果然是乐中高人!”转头四顾,诧异道:“今日是什日子,竟有这等知己登门!”众人齐声大笑。
拓拔野、蚩尤也放声大笑,都觉这耕父神果然
坛!”转眼又将坛酒吸得干二净。
众人见他方甫坐下,便急不可待地将整整两坛酒刹那吸光,面色不变,意犹未尽,都不由大惊。如此酒量,果真少见得很!
耕父神大喜,笑道:“好朋友来!快端上美酒!”几个大汉扛着六、七坛美酒摆放在蚩尤身边,蚩尤也不客气,哈哈大笑,转眼又喝两坛,连呼痛快。
西侧个眉清目秀黄衣男子斜着眼道:“朋友,你这般牛饮四坛酒,分辨得出这四坛酒究竟是什酒吗?”
蚩尤从小便嗜饮烈酒,但因其时粮食并不丰裕,酿酒实是奢侈之极。蜃楼城虽远比大荒许多城邦富庶,但主要以海鱼为食,藏酒实在不多。所幸段狂人时常从大荒带回许多陈年佳酿,瞒着乔羽,半夜偷偷地叫上蚩尤,到海滩边豪饮。段狂人带回酒五花八门,蚩尤喝得多自然也就分辨出各种年份以及酿酒水质,对于辨别美酒,倒也有定经验。只是流亡东海之后,则起初无酒可酿;二则心复仇,对于美酒品鉴没有什长进。
眼下听这黄衣男子出言刁难,心中登时激起好胜之心,舌头回卷,仔细回忆辨别,嘿然笑道:“第坛酒清冽甘香,水质清甜,必定是十五年以上水妖白沙城‘松竹梨花胶’;第二坛酒醇厚香浓,多半是二十年以上‘五粮春’;第三坛清香平淡,但是回味极佳,是小咸城‘春水回’;第四坛……第四坛……”皱眉不语,时辨别不出,道:“他奶奶紫菜鱼皮,这第四坛酒清寒幽香,有点像是北海‘玄冰冻露浆’,但有多点清甜……”
耕父神大笑道:“妙极妙极!想不到小子你年纪轻轻,不仅酒量奇佳,还有如此品鉴!难得之极!这第四坛酒乃是用清冷渊初春雪水,按照北海‘玄冰冻露浆’方法酿制,大荒之下,只此家,你第次喝自然说不出啦!”
众人哈哈大笑,那黄衣男子目中也不禁露出敬服之色,举杯微微笑道:“在下高梁山杜九,幸会!”饮而尽。蚩尤微微愣,当年曾听段狂人说过,大荒中有几个极能喝酒、品酒人物,其中个便是土族高粱山杜九。此君万事不管,只管喝酒,终日背大葫芦,倒骑狸雉兽游历天下,四处取原料酿美酒,就地掩埋。他日重游之时,再掘出痛饮。当年听颇觉有趣,不想今日竟在这清凉山上偶遇,当下微笑回敬。
耕父神笑道:“小子,这席间美酒每坛都有不同滋味,因此喝坛酒,就得依据这酒味道,听不同音乐,赏不同美女,这样方能得其真髓。”
拓拔野笑道:“蚩尤,你牛饮得太快啦!适才第坛酒,应当听长笛;第二坛酒,应当听编钟;第三坛酒,应当听桐木筝;第四坛酒,应当听玉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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