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龙宫勇士道去降伏东海怪兽。大家都对他佩服得紧,瞧见他来之后,性情大为好转,对他抗拒之心也就越来越淡。拓拔,就在那段日子里,将你身上这枝珊瑚笛送与他。每天夜里,他用这笛子吹曲子当真好听。”
龙神素来自率性,敢爱敢恨,这些事随想随说,坦坦荡荡,丝毫羞怯回避之意也没有。起初蚩尤还颇有些尴尬,但听到后来,也逐渐自然起来。但他对这儿女情意缠绵反复知之甚少,只盼着早些听到纤纤身世,是以有些不耐。而拓拔野素来景仰科汗淮,又生性多情,听得出神。心想:倘若是,只怕也是弄不清吧。
龙神轻轻摇头道:“倘若这生能永远活在那两个月里该有多好。但是世间之事,永不能尽如人意。们探子得到消息,原来那半年中水妖族内发生叛乱,烛老妖让科大哥率兵镇压,岂料他竟然将他们放走。烛老妖怒之下将他削为平民,他又被家人赶出家门,他已经是无家可归啦。难怪他在身边时,虽然微笑欢喜,但那笑容里依旧是说不出孤独。”
龙神道:“有日清晨,和他在东海上游玩,突然从西边飞来三只青鸟,在他头顶盘旋鸣叫。那三只青鸟与他极是亲热,给他捎来张羊皮口信。那时可真傻,竟然瞧不出那便是贱人三青鸟。他看完之后极是欢喜,说要去见那贱人,准备与她道远走高飞,到没有其他人海角天涯去。听之后仿佛被雷电劈着,难过得喘不过气来。但是那时骄傲得紧,不肯低头哀求他。心都碎,脸上却仍是若无其事。嘿嘿,骄傲自尊,当真是件愚蠢可笑事。他心那般软,倘若当时哀求他,不知他还会不会去呢?”
龙神摇头低声笑道:“多半还是要去吧。在他心里,终究还是牵挂那个贱人胜于牵挂。他急着去见那贱人,竟就立即与匆匆告别,骑上那丑陋古怪青鸟,朝西飞去。呆呆站在海上,望着他点点消失在云层里,想到他可能永不再回来,心里就仿佛被千万把刀齐齐绞碎,再全部掏空。那天在东海上掀起从未有过风,bao和海啸,淹没不计其数岛屿和村庄。嘿嘿,拓拔,你娘当真是个又笨又凶女人。”
拓拔野听得心下难过,微笑道:“可丝毫不觉得。后来呢?”
龙神微微笑,道:“那天之后,便决定将他忘。但越是这般想,越是难以淡忘。有时常常会突然出现幻觉,宛如他就在身边,朝微笑般。开始自言自语,与幻觉中他说话,时而欢喜,时而难过,时而怨怒。长老们都怕啦,悄悄到处派人打听科大哥下落。但是过两个月后,他就突然回来。满脸疲惫,就连笑容中也是充满倦怠神色。他告诉,那个贱人哥哥阻止他们,那个贱人为家人已经和他从此断。他想不出天地之大,哪里还有他容身地方,所以又回到东海。
“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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