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不能遏止。纤纤轻轻在他身边躺下,侧着身,对着他熟睡侧脸痴痴凝望,右手抱在他胸前,柔声道:“这些年爹爹始终没有回来,其实心中早已知道他多半是死。”说到此处,泪水忍不住顺着脸颊淌下来,哽咽道:“若不是你始终陪着,多半也要伤心死啦。每次提起爹爹,你怕难过,总要紧紧抱着。在你温暖怀里,就将什麽难过事都忘。”
她突然扑哧笑,柔道:“大傻瓜,其实有时是故意提起爹爹,伤心样子也有半是装出来。因为想让你紧紧抱着。可是这半年来,你抱着时候越来越少,是被你看穿吗?”
她叹口气,低声道:“从前你生气时候,便要打屁股,高兴时候,便要拧脸,怕难过时候,便要抱着。可是现在,不管怎麽惹你生气,你也不打啦。和说话时候,也要隔着几尺距离。就是晚上睡觉时候,也不让到你床上来。前些日子,夜里又是打雷又是下雨,你也不让到你床上躲上会儿。你心就这般狠麽?那次可真生你气,赌气要永远不理你呢。可是没过天,又忍不住和你说话。”
她把头枕在拓拔野肩上,叹气道:“明日起便再也不能和你道睡啦。到时你想要来也是不成。拓拔大哥,你会想麽?从今往後,每夜想你时候,该怎麽办呢?”想到此处,她突然觉得说不出害怕,那即将到来虚幻黑暗孤独,更使得她感到眼下身旁拓拔野,是这般真实,这般让她疼心痛肺、柔肠寸断。
纤纤托着腮,凑在拓拔野脸旁,怔怔凝视。那浓密而弯卷睫毛、那挺直鼻梁,还有那优美上翘嘴唇,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涯。在今夜之前,他是属於她。但是在今夜之後呢?那羞羞怯怯人鱼妖精,会不会乘隙占据他心呢?以後会不会出现其他各种妖精呢?酸酸痒痒感觉从咽喉向腹内滑去,那种莫名揪心疼痛又突然爆发,撕心裂肺,疼痛得几欲窒息。
纤纤突然低下头,闭起眼亲拓拔野嘴唇口。柔软嘴唇、温暖鼻息,她如遭电击般,心砰砰剧跳,脸腾红,脖根处也热辣辣。迅速抬起头来,不敢睁开眼睛。那股强烈疼痛也陡然消失。但是体内突然隐隐作痛,股温暖而麻痒火焰从下而上,遍及全身。这种感觉也曾经有过,每次在拓拔野怀中时,便常有这种麻痒难言疼痛,象是种莫名渴求,然而她却束手无策。有时仅仅瞧见拓拔,或是被他瞧见,也会突然被这疼痛击倒。
今夜这种感觉犹为强烈,仿佛千万只蚂蚁点点咬噬上来,直进入她心里。纤纤红着脸,低声道:“拓拔大哥,拓拔大哥。”吐气如兰,钻入拓拔野耳中。他似乎被那气息弄得有些痒,皱皱眉头,探手抠抠耳朵。
纤纤心中突然起个奇异而大胆念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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