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烟,交织在淡淡夜雾中。树影横斜,花香扑鼻。小树林中声声杜鹃,伴着潺潺流水,宛如梦幻。纤纤那婀娜身姿在夜色中瞧来,仿佛是花树精灵,轻摇曼舞。拓拔野微微笑,突然有些明白,何以蚩尤会被这个小丫头震得张口结舌,直如呆子。
这条路自海滩,经过树林,抵达小木屋。四年间,他们已不知走过多少次。常常是拓拔野在海边修炼潮汐流,纤纤伏在他膝上睡着,他小心翼翼将她路抱回去。也记不清有多少次,他半夜猎杀海兽归来,瞧见纤纤伏在路口那块树桩上等他等得睡着。刹那间,许多温馨甜蜜回忆涌将上来,蓦然有时空错乱之感,仿佛四年时光突然凝聚为这条短短路、这个夜雾凄迷晚上。为什麽忽然会有这样感觉呢?难道是纤纤明日便要成为圣女麽?拓拔野有些恍惚,摇摇头,微微笑,继续随行。
“吱嘎”声,纤纤打开木门,回首冷冰冰道:“快进来。”拓拔野望望辛九姑等人木楼,低声微笑道:“明日便是你大典,可不能再这般混住啦。要是让九姑瞧见,又要絮絮叨叨。”纤纤啐道:“你不是自由之师麽?是自由圣女,想怎样便怎样,旁人可管不着。”拓拔野怕她气恼之下,大哭大叫,反倒惊动群雄,只好苦笑道:“是,是。谨遵圣女之命。”素手晃,香气袭人。早被揪住衣领,拖入木屋之中。
屋内空空荡荡,只有两张木床孤孤单单沐於月光之中。纤纤众多东西已被搬到不远处圣女御苑,明日起,便要在那里起居休息。拓拔野环顾四围,雪白月光照壁,冷清萧索,他心中突地有些失落。自明日起,他便要个人在这木屋之中。转头望见纤纤冷冷瞪着他,泪光盈然,当下笑道:“圣女大人,有何吩咐哪?”
纤纤咬牙道:“你倒真会装蒜,为什麽不给鲸珠?还不是瞧见那条人鱼有几分姿色,想讨好她麽?”拓拔野叹道:“都快成圣女,总得讲点道理罢……”纤纤怒道:“说不对麽?瞧你看着她,眼珠都快掉下来。跟她说话时笑得嘴都合不上啦,恨不能钻到她耳朵里和她说话罢?”拓拔野这日激斗甚久,又喝许多酒,本已有些困乏,被她这般絮絮叨叨说,忍不住困意上涌,打个呵欠。
纤纤见状更怒,气得眼圈都红,哽咽道:“你和她说话便那般有趣,和说话便要瞌睡麽?”拓拔野最怕见她哭,登时醒半,笑道:“傻瓜,倘若你是想要鲸珠,明日,不,现在便给你擒条龙鲸,还不成麽?”纤纤顿足道:“你当真稀罕鲸珠麽?,……”她突然眼珠转,道:“好,倘若你真想将功折过,你便将那无邪鲛珠取来送!”
拓拔野皱眉道:“越来越胡闹啦,那是人家国宝,犹如权杖般,怎能索走。”他见纤纤嘴巴扁,便要哭将起来,连忙上前将她搂住,温言抚慰。纤纤每每要哭闹之时,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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