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仿,身高虽是拓拔野高半个头,但瞧来相差不大。
蚩尤古铜色皮肤,肌肉结实,脸上眉目英挺,颇有傲气,看上去远较他年龄为大。拓拔野笑道:“和你差不多大,你叫拓拔便是。”蚩尤道:“不敢。”他瞧见科汗淮白发飘飘,青衣鼓舞,恭恭敬敬道:“这位想来就是断浪刀科叔叔?小侄慕名已久,今日始得拜见,三生有幸。”他谈吐恭敬有礼,更加与他年龄不大相衬。科汗淮道:“果然虎父无犬子。贤侄年纪轻轻,便有大家风范,难得。”
众人边说边望里走。里院更为朴素,四院环合,庭中种几株梧桐,蝉声密集。众人随着蚩尤掀开布帘,进主房。房中颇为宽阔,阳光透过水晶窗照射进来,个中年汉子斜躺在床上,形容憔悴,但双虎目仍是光芒闪闪。他笑道:“神帝使者、科兄大驾光临,在下不能远迎,真是抱歉之至。”科汗淮道:“乔城主孤身独斗蓝翼海龙兽,为民除害,这才受伤,再出此言,可要让科某汗颜啦。”乔羽大笑。
拓拔野见他受伤如此之重,且强敌兵临城下,犹自如此乐观,大为心折。乔羽目光炯炯望着他,叹道:“英雄自古出少年。段狂赞誉果真点也不假。”拓拔野笑道:“段大哥厚爱。其实真正英雄豪杰是这四面八方赶来游侠。明知前途凶险,依旧往无前。那才是真正难得。”
乔羽点头微笑,道:“不知神帝他老人家还好麽?”拓拔野心中诧异,心想难道段大哥竟没将此事告诉他麽?突然明白,段聿铠必是担忧这消息影响城中士气,且血书与神木令还在他身上,下落不明,公布此事不到时机。想不到他瞧起来粗豪,却也颇为心细。但眼下他已经来到蜃楼城,此事无须再隐瞒,当下肃容道:“实不相瞒,七日前神帝已经在南际山上物化。”
众人大惊失色,齐齐惊呼。便连科汗淮也陡吃惊。拓拔野朝科汗淮拱手苦笑道:“科大侠,昨日凶险,怕影响士气,所以才不得已说谎。”科汗淮点头道:“做很对。”
乔羽怅然若失,半晌方道:“是吗?这真是大荒百姓损失。”拓拔野从怀中取出神帝血书与神木令,交给乔羽道:“这是神帝临终遗命,下令水族立即退兵。”乔羽展开血书,才看得片刻,热泪便滚滚而下。
乔羽折起血书道:“此事关系重大,暂时不能让外人知道神帝驾崩。需得令水族退兵,签定和约之後,再昭告天下。”众人点头称是。当下群雄又聊阵,乔羽脸色越转难看,豆大汗珠淌身。
科汗淮知道他身受重伤,勉力支撑许久,微弱真气已经散开,当下拍拍拓拔野起身告辞。乔羽笑道:“蜃楼城百姓今夜要宴请各位。奕之、蚩尤,你们带着两位到海滩上赴宴吧。”宋奕之与蚩尤躬身领命,带着两人退出去。
众人来到西面珊瑚海滩时,夕阳已被对岸天壁山吞没,淡蓝夜空中星辰隐隐,凉风习习。沙滩上人头涌动,堆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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