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烤全羚羊,脂香四溢,美不可言。众人吃得狼吞虎咽,险些连舌头也咬断吞入肚中,边撕扯大嚼,边赞不绝口。齐毅大叹携带美酒在兽群中洒落,惋惜不已,又破口大骂水妖,累得他连美酒都喝不成。
纤纤长居海岛,不喜食这膻腥之物,虽然肉味浓香,亦不肯试。拓拔野对她颇为喜欢,便又跳入大河中捕十几尾鱼,烤成草香鱼再送给她吃。纤纤极是欢喜,连吃两条鱼方才止住。科汗淮笑道:“拓拔兄弟,真不知你有何魔法。她素不喜欢吃东西,今日竟吃这许多,当真是奇怪。”纤纤小脸通红,怒道:“那还不是你手艺太也差劲?若是有拓拔大哥成,也不会这般瘦啦!”她柔弱身子在晚风中瞧来更为不盈握,颇为令人起怜。科汗淮天不怕地不怕,似乎惟独怕女儿,惟有苦笑。
拓拔野哈哈笑道:“倘若如此,那可再简单不过。以后每日三餐便包在身上,将你喂得白白胖胖。”他身性洒脱,随口说来,却令纤纤大为欢喜,歪着头嫣然笑道:“大丈夫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不能赖皮!”拓拔野笑道:“只要你不嫌弃烧菜难吃便可以。要是将来你吃腻,那也不许反悔,要捏着鼻子灌下去。”科汗淮微微笑,走开去。纤纤见父亲走开,突然脸上红,笑道:“那你便捏着鼻子,帮灌下去吧。”拓拔野原不过将她看成小女孩,随意谈笑,忽然发觉落日余辉映照在她俏脸上,红晕如霞,皱起鼻头说不出娇俏可爱,不由微微愣,只笑笑,便将到嘴边话咽下去。
科汗淮走到河边茂密竹林中,在遍地竹叶上坐下来,从腰间取出那枝珊瑚笛子,在手指间轻轻把玩会儿,放到唇边吹将起来。笛声清越孤高,如皎皎明月,浩浩清风。众人都在篝火边高声谈笑,只有拓拔野听到那笛声登时大为倾倒,心想:“笛如其人,科大侠笛声都如此超然出众。”当下缓缓走上前去,坐到那竹林间倾听。
火云聚散,暮色渐深。苍茫夜空与万里荒原连成片。大河边篝火熊熊,欢声笑语。淡淡笛声中,弯明月从天壁山顶缓缓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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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徐来,月影疏淡。拓拔野盘腿坐在满地竹叶之上,低头闭目聆听笛声。突然地上竹叶沙沙作响,阵独特清香扑面而来,闻那气味,当是纤纤无疑。纤纤蹑手蹑脚走到拓拔野身边,小心翼翼坐下来。月光照在拓拔野俊秀英挺脸上,眼睫浓密,嘴角挂着丝魔魅微笑。她芳心乱跳,丝毫听不到父亲清幽孤绝笛声,满耳都是自己砰砰心跳。装作听笛,眼睛滴溜溜瞧着拓拔野,心想:“拓拔大哥长得跟爹爹样俊,难怪那个妖女会喜欢他。不知他喜不喜欢那个妖女?”瞧见拓拔野颈上那颗泪珠坠,小小心里蓦然又起酸溜溜感觉。
科汗淮曲既终,微笑道:“拓拔兄弟也喜欢吹笛子麽?”拓拔野睁开眼,不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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