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舒舒服服伸个懒腰,躺在草地上,仰望漫天星辰,手里攀下那枝碧玉海棠,放在鼻前深深吸,叹道:“如此良辰美景,岂能辜负。日月星辰,与同化,夫复何求!”
拓拔野泪眼朦胧,伸手去擦拭,却涌出更多泪来。迷蒙中看见颗斗大流星缓缓划过。神农没再看他,低声吟唱首陌生歌。
拓拔野心中悲痛,跪下朝神农叩三个响头,转身大踏步向山下走去。直走到半山腰,依然听见神农断断续续歌声。
“朝露昙花,咫尺天涯……黄河十曲,毕竟东流去……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共……千秋北斗,瑶宫寒苦,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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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不可用于害人。”
拓拔野点头称是。
神农道:“这本五行谱,眼下对你太为艰深,不必多看。倘若你将来有志武学,倒可以研习。”他迟疑下,又道:“不过终究太过深奥,稍有不慎,便有走火入魔之虞。”
拓拔野将三本书包好,纳入怀中。
神农道:“山下龙潭有种灵兽龙马,日行千里。此处去玉屏山两百余里,去蜃楼城两千余里,没有坐骑,以你脚力在七天内赶到,那是万万不行。”
夜色正深,星汉无语,林风簌簌。四周漆黑片,拓拔野深脚浅脚踩着,手扶着周侧林木,小心翼翼向山下走去。心中不住想神农此刻是否已经全身硬化,又是阵阵难过。
他摸摸怀中三本书和神木令,心道:“前辈临终重托,无论如何也要代他完成。他说此事干系重大,牵涉数十万百姓性命,却不知是什事?玉屏山青帝又是何人?”心中大团疑问,翻江倒海
神农见拓拔野满脸迷茫之色,知他丝毫不懂降伏灵兽之法,便又道:“每种灵兽都有弱处可制,你只需发现并制住它弱点,它就乖乖听命。不过伏兽根本之道,在于与它心智相通。但这可是门大学问,时半刻可学不会。”
神农顿住,在地上画只龙头马身怪物,在它脖颈处画个圈道:“龙马弱点在于它颈处赤色鬃毛。你只需翻到它背上,牢牢抓住鬃毛,死不撒手,不消片刻,它就老老实实,指哪去哪啦。”
当下神农又教拓拔野几招简易工夫,如何腾身上马,如何跳跃挪腾,如何抓鬃抱颈。拓拔野生性聪明,学即会,模拟演衍,竟不差分毫。
神农望望四野,只见明月在空,云淡风轻,黑压压树林如波浪起伏,心中微微悲凉,笑道:“小朋友,时间不多啦。你先服颗神农丹,再到龙潭降伏龙马,赶到玉屏山去吧。”
拓拔野与他相识虽不过半日,但见如故,说不出投缘。自己自父母双亡,独自流浪江湖,几无朋友,今日好不容易交个忘年友,更蒙他赠赐奇书灵丹,可谓半师之恩,心中早已将他当作至亲之人。岂料他竟只有半日性命。此时别,以后便永无相见之日。如此想,登时心如针扎,泪水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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