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们禾苗儿十八岁
准备做什
？”
“唔，要……读大学！”
“可以可以，志向远大，你要考得起，爸爸肯定供你。”
“嗯！然后等找工作挣钱，就能养你和幺爸！哦，还有爷爷！还有绿叔叔！”
“……绿叔叔，就是那个给你做手术
医生？”
郑海川没把人推开，就着这样姿势抬手刷会儿短视频。等算着时间差不多有点赶，才把人推醒，自己去厨房给两人热饭。中午他们做好几个菜，郑海川还特意给自家在医院两位病患炒
锅微辣兔丁，单独盛半打算晚上带去给他们加餐。
吃完夜饭，两个人逆着下班人潮来到医院。
祁聿赶去交接班，郑海川则拎着饭盒来到自家大哥和小禾苗住病房里。
“爸爸，什时候能出院呀？”
“等你胳膊能把这桶水拎起来时候。”
这天整个白天，郑海川都和祁聿窝在屋里，好像也没做些什，时间晃就到黄昏。
郑海川今天也没有去看不断跳出消息维修接单软件，他就跟着祁聿身边后边转，会儿去厨房洗碗，会儿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后来还是祁聿怕他腰酸不舒服把人按在床上睡个午觉，睁开眼已是满窗落日余晖。
暖橘色光线透过窗户洒下来，把身上薄被都烘得热乎乎。郑海川逆着光看向身旁被缠绵霞光笼罩人，顿时生出种不真实感觉来。
这美好日子，是真吗？
真不是他幻想出来？
“昂！绿叔叔可好，他给买玩具，还给买好多好吃！”
“郑嘉禾，爸爸和幺爸给你讲过没，不能随便收别人东西！人家医生给你治病，该们给他送东西，你咋还收人家东西！”
“可、可是，绿叔叔不是别人啊……”
“那他是谁？不就还是你们邻居吗？”
“他是幺爹啊！
“爸爸你骗人。幺爸说大人才能拎动。”
“那你多吃点，就早点长成大人。”
“爸爸好笨。还没到五岁！幺爸说，十八岁才是大人。现在离大人还有……唔，、二、三……还有十三年！”
“哎哟，们家禾苗儿可以哦，算数这厉害！来，张嘴。”
“啊——”
但很快，缠绵霞光动。光线在男人睫毛上分成丝丝缕缕，微风从窗缝中卷来阵市井烟火香气，顺着丝缕在男人眉眼间拂过，然后悄然落在鼻尖。
“几点？”
刚醒祁聿声音比平日清冷多份沙哑暖意，郑海川感觉自己腰在被子下被只手臂揽住。他往祁聿身边又靠靠，抬眼去瞧时间，“快六点。你上班来得及不？”
“……嗯。”祁聿睡得有点久，还没有完全醒过来。他把郑海川拉到身边贴着，“吃完晚饭去。八点交班，来得及。”
他说着说着又没话，然后郑海川就感觉自己胸前埋个脑袋。男人微长发丝蹭着他胸口，缓慢鼻息洒在他肚皮上，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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