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输液架上药物顺着蜿蜒软管滴落进气囊里,窗沿边间或有细碎雨滴敲打在玻璃上。
热许久夏末天在这个夜晚终于下场酣畅淋漓骤雨,随着雨声渐大,郑海川身体里那股子热劲儿也慢慢解下来。
动舌头力气也用完,郑海川松开嘴唇,把发热脑袋贴在祁聿颈侧拱拱。
“祁聿……律医生……”
“会对你好。”
郑海川心里本就充斥着刚才因男人那番话而涌出复杂情绪,此时被祁聿摸得激灵。他干脆也不忍,压着人闷声道。
“想亲你!”
说着,就噘嘴口堵住祁聿唇。
红薯香甜味道在两个人唇齿间散开。
郑海川生平头回主动把舌头往别人嘴里伸,他又不怎会,笨得像个大狗似去舔祁聿嘴皮,硬是把祁聿逗得又痒又好笑,松牙齿放他进来。
“负责到底”不是口头上保证,而是要花辈子才能实现事。
而此时此刻,在四下陷入沉睡夜里,在漆黑安静病房角落,郑海川只能先用另种方式来回应他律医生。
他囫囵将手里红薯塞进嘴,然后就把拽住祁聿,将男人拽进郑嘉禾所住病房里。房中只安置小禾苗个病人,剩下个空床位和两台陪床,郑海川将祁聿拽到陪床与墙壁夹角空隙间站定。
“做什?”
在黑暗中无法视物,祁聿却也没有任何慌乱,只放松靠在墙上低声问面前箍住他人。这人动作莽里莽气,胸前鼓囊肌肉直往他胸口戳,戳人心痒。
他手还搂着祁聿腰,嘴巴凑到祁聿耳边絮絮又认真地保证,“会很好很好。”
“不是因为禾苗儿病才讨好你、答应跟你在起。”
郑海川心里还记着那护士小姑娘吓祁聿话,怕祁聿当真,此刻便急急地袒露出自己内心真实想法,“真,她乱猜,点没道理!”
祁聿手贴在青年劲瘦腰肢上,有搭没搭地揉着。
他心里当然知道面前这憨子不是这样人,但他没有吭声,就这侧耳听着郑海川难得主动表白。
进来之后郑海川就仿佛泥牛入海似,开始四处乱扫。会儿去戳祁聿舌尖,会儿舔过祁聿上颚,他动作又莽又急,像是要把心里澎湃感情宣泄出来似,个劲儿往祁聿口腔里凑。
这样胡乱亲法没法让人不燥。
祁聿被撩起火气,反客为主,吮住郑海川唇舌重新教导。
两个人脸早已挨在块儿,鼻子抵着鼻子,额头贴着额头。他们彼此呼吸和身体起伏都交错在起,在浓重黑暗中碰撞,溶解,沸腾,最终克制成病房里无声气流与喧嚣。
滴答,滴答。
“想……你。”
郑海川怕吵醒孩子,声音也压得很低。
但他灼热鼻息比说话声还要重,让人听太不清。
“嗯?”
祁聿声线里带着笑,手摸上青年劲瘦腰,“想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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