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可以跟说嘛,改。”郑海川缩缩脖子,气短地说。
“改什改,别天到晚听别人。”
祁聿又掰块红薯堵进郑海川嘴里,悠悠道,“这是你给取名字,你得有始有终。”
“有始有终?”
郑海川努力咽下嘴里糯软,不解声音都带着股憨憨甜。
祁聿瞟他眼,“现在知道自己有多重要吧?还敢妄自菲薄不?”这憨子好像总觉得配不上他,祁聿早就想给郑海川掰掰脑筋。
现在靠这种方式听到他态度也挺好。
“嗯,嗯嗯!”
郑海川猛烈点头,又连连摇头,“不敢。那小妹妹都说咱俩配呢!”特别特别般配!
祁聿心里对许萌反感少些许,瞧着面前憨傻又可爱笨蛋,他奖励似将剥下第块红薯喂进郑海川咧开嘴里,“挺乖。”
指头扣掉烤焦红薯皮,没敢去看祁聿。
“哦?”祁聿眯眯眼睛,剥食物动作暂停。他指尖沾红薯泥,便曲起指节,用食指和中指指间关节抵在郑海川下巴上,微微抬。
“郑海川,你知不知道,每次你想说谎,你就容易磕巴。”
“……啊?是、是吗?”郑海川接句话,发现好像真是,立马尴尬地“哈哈”两声。
男人视线太过敏锐,郑海川发现就算隔着镜片,也挡不住那仿佛能看进他心里探寻目光。他被盯得耳朵发烫,感觉自己现在像是做坏事被对象逮着似。
祁聿觉得面前笨蛋就跟手里热烘烘红薯似,木头木脑,如果自己不掰来开说,他怕是永远猜不到。于是他干脆将红薯暂时放下,扯过郑海川只手掌。
在郑海川疑惑注视中,祁聿抬起指尖,于青年黝黑粗糙掌心笔划地写道。
“以前个人,是‘祁聿’。”
横折
“唔!”郑海川发现自己光顾着说话,连忙也低头继续剥红薯。
他心里还记挂着许萌最后提及称呼事,此时氛围挺好,他便干脆边剥边向祁聿问。
在郑海川看来,既然意识到错误,就要及时改正。两个人相处最忌讳就是相互瞒着,如果心里高兴和不高兴都不能像恋人坦诚,那日子还怎过好呢?
“生气?”祁聿觉得挺新鲜。他睨眼过去,发现郑海川正表情惴惴地等待他回答,恶趣味上来,把青年鼻尖顶着碳灰抹得更开点。
“生什气?”他敲敲郑海川脑门,“要是因为你这叫生气,那早就气进ICU。”
他揉揉鼻子,只好老实交代。
“刚……刚去找你,不小心听到你和那个护士小姑娘说话。”
他鼻尖蹭上抹灰,但郑海川不知道,只继续跟祁聿坦白,“她后来哭,就去劝两句。”
祁聿挑眉,“你倒是挺好心。”
“这不是怕她真投诉举报你嘛!”郑海川抿唇笑,讨好地拿手臂和男人肩蹭蹭,“都听到,嘿嘿。媳妇儿,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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