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热水浴室里温度已经升至很高,但郑海川却觉得热水还没有自己身上此刻烫。
耳朵烫,脖子烫,腰上同样也很烫。
有只手钻进他背心里,顺着他肚皮路往上,直到将背心推到他咯吱窝处,才停下动作,悬停在他胸前。
“律、律医生……”
郑海川
逐渐升腾水汽中,祁聿说话声音也变得低哑粘稠,像带着钩子,“你怎这好?”
他脊背不像平日里那样挺得笔直,而是弯出放松弧度,只留着下巴磕在青年肩上,嘴唇凑在青年耳边。
“、好吗?”
郑海川耳朵窜起红,却还是梗着脖子努力扶住靠向他男人。
“就……般般吧……”
说得那叫个正儿八经,半点看不出胡编乱造。
*
温热水从头顶唰地淋下。
郑海川躲闪不及被淋满脸,身上背心短裤也湿个透。
“律医生!”他语气终于重点,却又在对上祁聿状若无知无觉坦然眼眸后软语气,小声道,“得先脱衣服啊,媳妇。”
感觉媳妇儿好像比小禾苗还难哄。
“那你想做啥?”他干脆问。同时又抿抿唇,心想,可别再说要亲。虽然……虽然亲着也怪舒服,但他明儿还要上工哩!可不能被工友发现嘴破。
“没洗澡不能上床。”律医生龟毛起来连自己都嫌弃,“洗澡先。”
“啊?”郑海川愣下,脸不知道为什又红,他吞吞吐吐道,“那、那去给你放水。你能站稳吗?”
祁聿及时逮住他手:“你也要洗。”股汗味。
他觉得自己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放在以前,郑海川甚至连‘般般’这种话都说不出口,因为他觉得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比自己厉害比自己优秀。
可现在,好像因为有面前这个那优秀男人喜欢自己,郑海川感觉自己飘,竟然也配得上‘般般’。
“不般。”郑海川感觉伏在他身上人笑,然后自己耳朵烧下,股热气钻进他耳朵孔里,对他说:“是遇到过最好。”
“好到……”让人想口吃掉。
算,媳妇儿喝醉,他就多担待点吧。
郑海川这样想着,扶着男人手犹犹豫豫老半天,终于还是磨蹭着抬起来,去解祁聿衬衣。
他……他这绝对不是趁人之危。郑海川在心里告诉自己,他就是,他就是照顾他名正言顺对象而已。
生平头次谈恋爱郑海川,对于如今突然进展迅速‘共浴’还在做心理斗争,完全没注意始作俑者此刻正泰然自若地收回拨弄水龙头修长手指,然后十分自然地贴在他腰间。
“郑海川儿。”
郑海川连忙道:“、回去洗!”
埋在他脖间人抬起头,那双摘眼镜眸子比平日里少锐利,却多酒熏雾气,喊他,“郑海川。”
“什、什?”
祁聿正色道:“醉。”
“醉酒人单独洗澡……容易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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