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还抓着祁聿手指,郑海川下意识地紧紧。察觉到男人再次向他看过来,他才关心道,“律医生,你怎?”
面前人眼神里充斥着种他看不懂色彩。
像冬日浓雾,又宛若夏夜树影。
浓郁得让人莫名紧张。
“是、是说错什吗?”
祁聿耳边响起不久前青年感叹——
[就是有点怪。]
[希望他走回正途吧。]
他猛地闭上眼,收回自己,bao露太多欲望视线。
别再招惹,郑海川。
“以后你想让做什,直说就行!”
青年紧紧握着男人冰凉而修长手指,认真地许下淳朴又真挚诺言。
“但凡郑海川能做到,绝对不说二话!”
曜日起风,带着令人灼闷喧豗热气,吹得祁聿心烦又气燥。
他注视着面前这个傻憨憨在那自说自话人,有些好笑,有些生气,又有股说不清道不明冲动升起。
照射下显露出种诱人蜜色。
或青或紫伤口遍布肌肤,但都在时间作用下渐渐消淡,此时又被刚刚涂抹上药液覆盖成星星点点,像被雾和雪氤湿田野阡陌。
而立着人身洁白,浑身都裹在白大褂下,只露出双手和脖颈,干净得过分也禁欲得过分。那镜片后双眼睛狭长而锐利,此刻他瞳孔中倒映着面前青年赤裸健壮躯体,是克制理智中唯破绽。
十二楼窗外,明月当空。
祁聿此时却觉得自己正曝于曜日之下。
郑海川不禁咽口口水,期期艾艾地问道。
青年裸着半身,坐在病床上仰着头望过来样子,仿佛是名引颈受戮犯人。
祁聿动动被郑海川紧紧攥着手指,
祁聿动动嘴唇,没有把这话说出口。
他想,还是不要吓着这个憨子,给彼此留点最后体面吧。等郑嘉禾病处理结束,他们两人就大路朝天,各走边。
这也算是他最后妥协。
可郑海川并不知道面前男人正在想着什可怕事情。
他只是敏锐地感觉到祁聿现在情绪不太对。
他想问,放什心。
他想说,不需要你做什事。
他更想将人按在床榻之上,堵住这烦人嘴,掐住柔韧腰背,用被捏得潮润手指狠狠揉弄这身总是硬得硌人筋骨和肌肉,让这憨子再也说不出这些自以为是蠢话。
“……律医生?”
房间里很安静,静到只有隔壁床小男孩轻缓呼吸声,和面前人惴惴不安呼唤。
面前这双眼睛太亮,亮到周遭昏暗与静谧都被吹散,亮到那眸色中依赖与欢喜都,bao露无遗,亮到祁聿压藏在内心深处那点快被割舍掉小草苗,也忍不住摇摇晃晃,破土而出。
“郑海川……”
祁聿心说,别这看。
别用这种把自己完完全全摊开模样看。
“律医生,你放心吧。”郑海川兀自不觉,伸出两只巴掌把握住祁聿抵在自己额前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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