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只应当对自己负责——这是祁聿曾经想法。
而郑海川此刻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问个傻问题。他喏喏地住嘴,看到祁聿冷下去脸色,心里觉得难受又惭愧。
律医生工作那辛苦,治病救人那不容易,自己还在这里站着说话不腰疼,真是太
祁聿熟练地戴上听诊器,边查探老于呼吸状况,边用眼角余光瞥眼坐在旁人。“骨骼在人成年后基本就定型,没那容易软。”
现在人谁不是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这两人倒好,养个病也闲不住。祁聿想起今晚出门上班前,竟然看到郑海川在隔壁吭哧吭哧搬衣柜,简直头都大。
不放在眼前看着,这憨子简直老实不过秒!
“律医生,于哥他腿能好全吧?”
郑海川此时在旁看着祁聿检查,巴巴地问到。
上架着幅金丝眼镜,更显得沉稳可靠。但郑海川眼前却浮现出自己那天受伤时,那副眼镜下慌乱和紧张。
郑海川不知道是不是彼时自己看错,但老于说确没错。他这次是运气好,下次做事还是要像律医生学习,稳重点才是对。
“三十五床,今天感觉怎样?”
祁聿走到病床侧面,低头查看老于伤腿。
郑海川叔侄俩今天是和他同到医院,祁聿并不意外他们在这里。
他总忍不住把老于受伤责任归咎到自己身上,要是于哥像他哥那样有什后遗症,他可要内疚死。
“给不你保证。”祁聿收起听诊器,淡淡回道,“他这是粉碎性骨折,又不是擦皮。手术已经尽力做治疗和固定,目前只能说预后还不错,有较大概率可以恢复正常。”
很多时候,医生在人们眼中似乎就是能够断定人生死救世主。但事实上医生也不过是从老天手中抢命普通人,他们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来提高病人恢复健康概率,他们无法替任何人保证什。
但尽管如此,被人们用期盼包裹起来担子也无时无刻不存在于医护人员肩上。
祁聿算是个特例。他将自己所做工作拎得很清,会恪尽职守履行好自己职责,尽所学所知来治病救人,却也不会让病人和家属期待和质疑来影响自己情绪。
郑海川胳膊上伤口该拆线,而郑嘉禾,则是祁聿要求郑海川捎带上。他所参与微创手术课题组在近期已经开展多轮临床前试验,不久后就能进入正式等等临床阶段。届时会招揽定量试验患者,祁聿打算先再复诊下郑嘉禾现在病情状况。
祁聿倒是没想到郑海川这家伙来医院几次,竟似乎比他还解这里构造。到医院就不见人影,原来是跑到工友这来叙旧。
“感觉还可以,祁医生。”
老于乐呵呵地嗞开那口被烟熏久黄牙,“就是天天在床上躺着,骨头都软!”
郑海川闻言眼神中露出十分认可神色。可不是嘛!不干活天天待在屋子里,太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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