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没有这时候和郑海川说他工友老于受伤事。
这憨子心比女人都软,要得知工友因为替他带班受伤,怕不是立刻得从沙发上爬起来跑医院里去?
祁聿心眼很小,也很硬,里面装不下太多人。
他现在只希望面前这人安安分分地,给他好好躺着养伤。
“隔壁街。”
“拳撂倒三个?”
明亮客厅里,具赤裸着上半身精壮身体正侧着身,半趴在沙发上。
郑海川回来时候垂头丧气,现在精神倒好起来,正在向祁聿口手并用地描述起下午自己在工地上不畏强权和人掰扯英勇事迹。
祁聿手里棉签刚占完双氧水,边重复郑海川话,边按住他手腕,拿棉签往郑海川伤口上杵:“你拿拳头,人家拿棍子,还挺得意?”
“嘶……律、律医生,轻点,轻点。”郑海川倒抽口冷气,声音也小下来,弱弱地说,“这不是没想到吗,谁能想到现在都法治社会,还有这种黑恶作风!”
药箱“咚”地下跺到茶几上,睨向郑海川,“难道不是鼻青脸肿,鸡飞蛋打?”
“……哎?嘿嘿,差、差不多。”
郑海川自己都不知道,为什自己在祁聿瞪视下心莫名其妙就有点虚。他扯扯祁聿裤子,悄悄朝他使眼色,嘴里无声道:“律医生,帮瞒着小禾苗。”
他没注意到自己对男人称谓不知不觉换回以前叫法,反倒是祁聿听见,脸色缓和些。
“禾苗,继续去吃饭。”祁聿目光移向旁小男孩。
祁聿将沾血痂棉签扔进垃圾桶,重新抽两根干净继续给郑海川上身清创,边道,“就转角那个垃圾箱里,前几年被人翻出来过尸块。”
“啥?石块?”郑海川没听清。
祁聿棉签恰好擦拭在他有擦伤胳膊肘上,冰凉湿润棉花头在郑海川手臂上划过,清冷声音紧随其后:“打开包裹塑料袋,里面还能看见尸块
“……”
祁聿是真不知道该说郑海川单纯还是单蠢,那大个人,扛钢筋倒是有手有力气,就是出门不带脑子。
他冷着声音说:“你该庆幸,人家只是找人打你顿,没把你找个坑埋。”
“哈哈,那也太夸张!”
郑海川开始以为祁聿在说玩笑话,但背后传来阵冷意让他不禁哆嗦下,说话也结巴,“不、不至于吧,光天化日……”
刚才送来外卖两人才刚刚开吃,祁聿这时候吩咐出声,郑嘉禾也不敢反抗。他只是目光还留在郑海川身上伤上面,依依不舍。
“听律叔叔话,快去吃饭。”郑海川连忙顺着祁聿话赶人,“律叔叔在这帮幺爸包扎伤口,你吃完幺爸就好咯。”
反正叔叔已经回来。郑嘉禾心里不安也渐渐散去,“哦”声便乖乖走向餐桌。
在小小男孩心里,自家叔叔是无所不能。就算摔跤,那也是地板会裂开,他幺爸肯定没事!起码、起码还能拳打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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