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律……祁医生啊！”郑海川差点又跟着自家小禾苗叫岔
，还好嘴快改过来，冲祁聿打招呼，“吃饭吗？”
祁聿和郑海川对视
眼，率先移开视线。
“还没。”他低头从公文包里掏钥匙。
经过这几天自
消化，祁聿逐渐也认清自己好像确看上眼前这个农民工事实。
他内心既抗拒，却又总忍不住去关注对方，整个人十分矛盾。
桂阿嫲不收郑海川递来钱，只笑眯眯地摸摸郑嘉禾脑袋，“食多啲，生得高喇。”
“嗯！”郑嘉禾认真点头，“要长得和幺爸样高！”
郑海川哭笑不得，心里记下桂阿嫲这个人情，道谢才带小侄儿上楼回家做饭。
昨天做菜水煮调料还剩，郑海川本来打算今晚将就吃点剩饭剩菜，但中午时候听粉丝老板提嘴想看他做饭视频，于是郑海川下工时便买条鱼，打算晚饭拍个水煮鱼。
给钱是大爷，那位能给他打赏那
多钱‘律’老板，此刻在郑海川心目中已然是放在最重要位置上人之。
祁聿今天这个白班很顺，急诊和手术都没有，难得准点下班回家。
他照例顺路去超市买点熟食和卤味，打算作为晚餐。
超市里放着悠扬传统民俗音乐，祁聿瞧见挂在天花板和货架四周彩色丝线和小粽子玩具，才发觉这几日好像要过端午。
他独身在外多年，现在又是排班工作，除春节基本就没有再注意过平常节日，也不觉得有过必要。超市推销阿姨个劲给他推荐各种口味粽子，祁聿律冷脸拒绝，直到他走到老屋楼下，还是被坐在店门口纳凉桂阿嫲硬塞两颗。
祁聿没法推辞，便只能拎着上楼。刚踏上三楼楼梯，就听见个故作严厉声音从挂着菖蒲半开门缝里传来。
这样矛盾不仅仅表现在他破天荒地花钱给对方账号打赏行径上，还印证在此刻与郑海川对话中。
为感谢老板支持，他怎也得做点拿得出手东西嘛！
正好，有粽子，连饭也不用煮。
郑嘉禾想偏头躲开自家幺爸捏脸，恰好看见上楼祁聿。他立刻礼貌地叫人，“绿叔叔！”
祁聿原本打算径直开门回家动作只能顿。
“嗯。”
“郑嘉禾，不准再吃。吃多会儿又吃不下饭！”
“唔，没有咯。”回应含混童音，嗓子眼都能听见被食物堵住糯糯嚼劲。
郑海川端着粽子从厨房走出来，眼就看见脸颊鼓囊囊小侄儿。桌上是干干净净只剩包装袋空盘子，郑海川他无语揪揪小侄儿脸，“糯米吃多胀气！”
郑海川也是刚到家没多久。他刚在楼下接小禾苗时候，发现小侄儿兜里装好几颗糯米团子，听红姐说是街对面街坊桂阿嫲做。
郑海川心里感激，忙带着小家伙去谢人，没成想又被老人家硬塞好些个刚包好粽子，搞得他都不好意思，想掏钱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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