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忽然不知道如何定义郑海川。
在他眼前,是个明明普普通通,甚至有不少他看不惯缺点大憨子,但这个憨子却莫名总能吸引住他视线。
让他而再,再而三在意。
“诶?小禾苗儿,你今天咋用左手吃东西?
“那家也有个和们小禾苗儿样大小孩子,结果掏半天,发现是被小孩扔颗球给堵。”
“哎哟,那个球可不得,听说是什机器人零件,要好几千呢!”郑海川咋舌,“好歹没顺手给人家扔,要不这个月可得喝西北风。”
郑海川感叹几句有钱人家玩具,手非常自然地从桌上扯张纸,给身旁小男孩擦擦漏口水嘴角,“们虽然没钱,但小时候扑画片弹弹珠,感觉也挺好玩?哈哈,你说是不,小禾苗?”
屏幕里青年咧着口大白牙,神情是如既往憨厚质朴。他身上穿着洗掉色白背心,露在外面脖子和胳膊都是常年日晒成蜜色,看起来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小年轻。
他出身农村,干着最底层活,行事说话也总是粗俗得很,无论怎看都是个没什亮点普通人。
祁聿对于自己性取向认识,发源于少年时次撞见两名男人接吻。
个吊儿郎当高个子在他家上方楼道间,撑着栏杆,将另个男人压在角落边,无所顾忌地搂抱啃咬着。
祁聿当时只是觉得新鲜,原来除男人和女人,两个同性之间也可以啃嘴巴。
那时他透过门缝,在栏杆与光线交织阴影里,看着两张属于男性嘴唇迫切又粗野地紧紧撞在起。辗转,扭动,啜吸,看着他们野蛮地撕咬彼此唇瓣,热切地汲取看不见炽烈气息。男人红艳舌头次次从口腔伸出,眨眼间又迫不及待地钻进另个男人口腔里游走。他们像两只不管不顾丛林野兽,又仿佛依偎墙角边只有彼此流浪猫狗。
这多年过去,祁聿早已不记得当时人和事,但仍能依稀记得那副*靡而充满张力亲吻场景。
但令人感到矛盾是,这个人身上又同时具备着些柔软,细腻又坚韧东西。
他会做很多男人都瞧不上家务事,会每天给孩子兑奶喂饭,会精打细算每分钱,却又舍得买最好肉蛋,愿意花上很多时间,来照顾个不属于自己孩子。
生活好像没有给他多少仁慈,但他却从来没有抱怨过眼前苟且与泥泞。
这样个人。
就是这样……个人。
而此刻看着屏幕中郑海川喝糖水动作,祁聿莫名其妙就又想起那副旧时画面。只不过画面中人,个变成他,而另个被他压在角落人,有着张还沾着奶白色糖汁饱满厚唇。
祁聿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正视个对他来说有些荒谬事实——
他竟然,对个,又笨又憨农民工起心思?!
这个人,有哪点值得吸引他?
“说起来今天接个单子,马桶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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