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说
要叫
红姐，死小孩！”
女人翘着红指甲弹小男孩
脑门
下，“年纪不大书包还挺沉。”
因为个头悬殊，小男孩躲不开女人那指弹，只能硬生生挨下。脑门上冒出点点红，倒衬得张冷冰冰小脸蛋更生动好看。
“哎哟，你别这
瞪，瞪得都想生个小孩儿玩！”
女人笑嘻嘻地揪面前帅气小男生把，挥手赶人，“赶紧回去吧，都闻见你妈做饭香味儿。”
“吕老师，说什胡话呢！”青年把拍下男人背，不赞同地说：“你这人生才过小半呢，往后还有大好日子呢，说什死不死！”
青年这股朝气像是打动中年男人，他笑得比刚才更真切点，敲敲桌子，“写完吗？读遍？”
郑海川还有几个字不会写，连忙扯着纸问他，话题轻巧地就被吕君给岔开。接下来镜头又回到郑海川身上，但看视频祁聿却伸手点开进度条，将播放进度重新挪回那个中年男人出现时候。
他有些郑重地从床头柜上重新拿起度数不高眼镜重新戴上。
祁聿抿着唇，将手机拿近仔细端详镜头里人。
字写完。
只不过旁边还有个人教，露出半个身子在指点郑海川有字该怎写，有语句该怎措辞。
祁聿边看边在心里嗤笑，竟然写个小学生作文还要外援。
笨死算。
视频到最后，镜头才挪到教他那个人身上。
“拜。”
小男孩立刻扯回书包，避之不及地朝斜前方栋农民自建楼走去。
“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凌霄花，借你高枝炫耀自己。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歌曲。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来清凉慰藉，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高度，衬托你威仪。甚至日光，甚至春雨。不，这些都还不够！
打量会儿后，祁聿又跳出这个视频，在郑海川其他视频中翻找起来。终于，他又在些镜头中发现他记忆中熟悉人和景。
吕老师，红姨……祁聿有些恍然地想，原来，他们还住在那里？
*
“哟，聿仔，放学回来啦？”
路边刚亮起荧光灯小酒馆，位穿着小皮裙卷发妙龄女郎正翘着二郎腿靠在墙边抽烟。背着书包小男孩从她身边无视地路过，直到书包被拽住，才无奈地扭过头，冷脸喊声，“红姨，松手。”
郑海川在旁和观众絮絮介绍：“这是住楼上大哥吕君，吕老师，是个特别厉害大文人哩！”
“吕老师会写诗，还会画画，们家小禾苗儿现在会涂那三瓜两枣，都是吕老师教！”
坐在餐桌边上是个看上去四五十岁中年男人，有些瘦，文质彬彬。他穿着件洗得发白衬衫，衣服空荡荡，仿佛被骨架支棱着。
他对着镜头随意笑笑，整个人有种与世无争气质。
“当不得什老师，就是混吃等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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