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再过来点。
时章不由自主地垂眼去看那木桌,就在离宋拂之手指十几公分地方,装着时章高中偷来执恋。
时章移开目光,重新与宋拂之对视,顺从地靠近他,两人呼吸都融在起。
“不是所有花都能做成标本。”宋拂之说,“不是所有东西都定要以这种方式才能留住。”
时章有点没听懂。
宋拂之眯眯眼,拽住时章颈侧金色宽链,拉着他靠近步。
“有什可不记得,谁能把你记忆都给洗不成?”宋拂之问他。
突然笑:“难道你说是五十年后,你得老年痴呆,也得老年痴呆,咱俩还要躺在养老
院里回忆第次干多久?”
时章也笑:“靠,不是这个意思……”
时章却稍稍变脸色,很快解释道:“……是怕以后记不清。”
其实宋拂之不是第次感受到时章内心世界,他其实远没有看起来那沉稳,他像是用个厚厚玻璃罐把胸中火都封闭起来。
在触碰到他底线时候,他会像魔样发怒。
时章心里直压着东西,从小拥有就很少,没有安全感,所以偏执地要掌控所有属于他自己东西。
甚至包括爱和记忆。
”心思明显不在这儿。
王惠玲懒得多费口舌,说句拜拜就挂电话。
宋拂之握紧电话,刚转回身,就对上时章幽沉猩红双眸。
魔神双瞳是血红色,时章戴着美瞳,静立着,克制地敛身烈火。
宋拂之看着时章,看着看着,短笑声:“你可真是……”
宋拂之笑下:“哪是植物学教授啊,这点儿道理都不明白。”
“如果你花园里有株常开不败玫瑰,你还要采它做标本吗?”
时章想想,认真道:“其实不论多普通植物,都有采集制成标本意
宋拂之认真些,但嘴角还带着笑:“那是什意思?”
时章张张嘴:“……”他滞很久,还是没说出口。
时章其实是怕有天宋拂之会离开他。
会像曾经那些人样,在个平常深夜,没有告别地将他抛弃。
宋拂之倚靠在墙边木桌上,曲起手指,轻轻叩叩台面。
要掌控,要井井有条地记录,好像只有这样,记忆也才不会被夺走。
宋拂之看着扮成魔头时教授,斯文外壳全部褪下,红瞳如火,他内里或许就是这个邪行人。
但再怎邪,时章在个人面前永远可以收起锋芒。
时章仔细地观察宋拂之神色,轻声问:“宋老师会觉得不舒服。”
毕竟把每次花都收集起来,做成标本,不太像是正常人能做得出来事情。
真是怎样,宋老师也找不出个恰当词。
时章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却说不上平静。
他像是个等着审判罪人,也像是个胆大包天臣子。
“真是?”时章哑着声音问。
宋拂之笑笑,语气带着点玩笑意思:“你真是有点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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