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章穿上家居服,又在外头套层围裙,跑去厨房给宋拂之做夜宵。
煎饺和炸鸡腿,香气渐渐飘出来。
宋拂之靠在门边看着他处理食材,腹肌下面那块儿神经还在下下地跳。
其实,宋拂之在结束之后用亲吻暗示时章,腿也勾着他,没让时章起身,意思是想再来。
但时章很温和亲亲他眼皮,表示算吧,再来会不舒服。
他先吸口,然后递到时章唇边。
时章垂下头,就着宋拂之手,抽口他烟。
“这次实现啊。”时章笑着呼气,“Cigarettesaftersex.”
宋拂之笑着点头:“上次确实还是痛,连烟都忘抽。”
“这次还好?”时章问。
“又不是对你道歉。”宋拂之笑。
他接着话音转,看着时章眨眨眼:“教授,你们植物学家做标本是不是就和今晚样?”
慢工出细活,精细温柔。
时章笑而不语,搭上宋拂之白皙紧实腰侧,揉揉。
那里很干净,没留下半个指印,某人很注意。
”
*
宋拂之在这晚上完全领悟“补偿”意思,也完全感受到温柔老男人好。
他懒懒地呼吸,抬头和时章接个温存吻,背后垫着几朵花瓣零落非洲菊,让沙发变得像方春天花圃。
是,他们中途又殃及摆在边花儿,不知是谁碰倒花瓶,花散地。
宋拂之心里像有把小扇子在挠,痒痒。
悄悄说句实话,米其林三星到肚子里还是跟空气似,不如街头来碗炒饭。
意思是,这次教授哪里都好,就是太温柔。
宋拂之回味下,满脑子只有两个字,“舒服。”
像水样,柔波粼粼那种妥帖。
宋拂之想到个比喻,还没说出口,先把自己整笑——
“上次就像那种,街边小菜馆,很直接,也很好吃,属于那种第次吃,虽然被辣到,但是觉得很惊艳……但这次像米其林三星,你懂吧,前菜主菜甜品,道道地来,怀石料理,那种。每道菜分量都很少,但是吃着吃着慢慢地就饱,服务更是没得挑,除个好字说不出别。”
时章闷头笑会儿,很认真地看回宋拂之:“拂之,觉得你是真饿。”
宋拂之躺会儿,随便披件衣服起身,行动如常地往里走。
时章半卧在沙发上叫他:“去哪?”
“去卧室拿包烟。”宋拂之回过头,“教授不介意吧?”
时章摇摇头。
宋拂之把烟拿回来,打火机“喀”地声窜出火光,烟丝燃红。
宋拂之只来得及随便捞起几朵,结果最后还是被他们压烂。
“对不住啊,花大哥。”宋拂之这声歉是对着花道。
他摸索着起身,把身后那些花捻起,放到茶几上。
从小黄鸭到花,他们每次好像都会误伤平民。
时章帮他起收拾,说声“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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