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拂之隐忍地垂头叹息,手指微微曲起。
阵不知来处微风拂过,宋拂之吐气抬头,模糊视线里竟立着道颀长英俊身影。
时章身素净,站在卧室门边,手里捧着束洁白百合。
真是醉得不清
宋拂之混乱地想,他再也不会喝这多
在醉意统治角落里,数学老师逻辑思维还在艰难地运行。
数学,讲究是证明。
如果没有证明,没有推导过程,任何事都只能是种假说。
宋拂之想,等时章回来,他要再好好地看看他。
看看他面容,看看他身体。
甚至更无聊些,时章和章鱼,都包含个相同汉字。
宋拂之此刻跪坐在床上,肩头只松垮地披着件睡衣,掌心和后背却全汗湿。
手指搭在腿根边,指尖有些发抖。
低头,宋拂之就能看见自己左手指根金戒指,像宇宙里漂浮行星环。
全身氧气好像都被抽空,心脏急切地跳动。
是自己丈夫,名校植物学教授,温文尔雅,最近在西南某个山头里考察,为科研做贡献。
这两个人,连次元都不同,怎可能被联系到起去?
但此刻他们在宋拂之脑海中相遇,然后这两个迥异人,从同样漂亮腹部肌肉线条开始,到身高、到脸型,竟然开始离奇地、荒谬地、不可思议地慢慢重合。
宋拂之眨眨眼,觉得自己应该是真醉。
但只要是思路开个头,就没办法停下来。
宋拂之倒抽口气,躬起后背,指尖微动。
他终于摸到,思及至此,自己反应已经有多剧烈。
腿软得几乎跪不住,手指艰涩,宋拂之单手撑着床面,难耐地皱眉。
脑中纷乱地想许多,但在缓慢扩开罅隙里,还是只有个人名字如阳光般倾洒而出——
“时章……”
这只是个荒谬猜测,大约比世间任何个假说都要更加天马行空。
宋拂之残存不多理智甚至在警示他,他怎能把这两个连次元、身份都完全不同人弄混,这对他们两个都是种不尊重。
在片混乱不堪思绪中,宋拂之骤然被另丝记忆摄取。
是时章偶尔流露出来掌控欲,紧紧提起此刻宋拂之神经末梢。
怎说呢,似乎,似乎,章鱼老师在作品中表现出来强硬气质,和时章不明显占有欲,在某个角度达成和谐致。
除去身材这种难以完全判定线索,宋拂之又自动想起许多细枝末节、看似巧合事。
宋拂之帮时章给他朋友挑颜料作为结婚礼物,没过几天,同样牌子颜料就在漫展上遇到画手桌上出现。
时章曾经说过,他结束段从事很久项目,那时正好是宋拂之从暑假漫展回来之后,而那次是章鱼老师最后次活动。
再往前想想……就在他和时章结婚领证、定好新房那个下午,章鱼老师宣布自己退圈消息。
而章鱼退圈理由,是他结婚,他要回归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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