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之,你有什想做事情吗?”
宋拂之似乎没有理解他意思。
时章说:“任何事,任何你以往想做,却不敢做事情……比如,比如在学生面前唱歌,比如和他们起合影,比如曾经没实现梦想。”
宋拂之又笑,很轻地叹:“梦想……”
好像只有小学生会写“梦想”为题作文,高中生都不会写这个主题。
宋拂之望着小姑娘垫脚看望远镜背影,爸爸妈妈站在她身边,很温馨画面。
“虽然他们失去些东西,但得到更多。这是他们自己选择。”
宋拂之嗓音发哑:“那你呢,你为什选择?”
宋拂之有点自嘲地笑:“人生乏善可陈。”
“今天,参加学生们运动会,领奖,照相,收到你花,开车来到这个世外桃源般地方,看着你帮小男孩取风筝,然后们吃烧烤,喝酒,听朋友弹吉他,坐在这里看星空——”
思索会儿,他又补充说:“而且那会儿精力旺盛,喜欢运动。”
宋拂之淡笑:“看得出来。”
这身线条不是纯在健身房里就能练出来,时章估计从小就挺爱运动。
宋拂之看着时章,缓慢地问:“跟结婚,是不是改变很多你之前生活?”
“你学攀岩,搞研究。钟姐下午和说,你以前时间安排得很满,有很多自己目标……现在却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家里。”
琴弦。
年轻人身形挺拔,圆圆眼睛却直看着钟子颜:“你想听什?”
小羽坐不住,跑去旁边鼓捣自己天文望远镜,嘴里喊着:“妈妈,那是不是飞马座!”
初秋旷野夜里,晚风清凉,星灯点点,年轻人弹琴低唱,小孩仰望星空。
惬意悠闲,派安谧。
高中生只会练议论文,讨论时事,讨论观点,
“这已经是目前为止人生中最最精彩天。”
“时教授,这无趣。”宋拂之问,“你会不会后悔?”
“不会后悔啊,不会。”
时章心绪翻涌,喉头不畅。
他没听过宋拂之如此深长剖白,他没想过宋拂之竟然也会不自信。
时章稍愣,承认道:“以前确实忙,想坚持事情很多,想达成目标也很多。”
宋拂之微微抿唇:“那你岂不是因为结婚放弃之前生活?”
“没有放弃。”时章很快道,“是开启种新生活。”
时章歪歪头,抬手指指欧阳希家。
“畅安以前和朋友起搞乐队,欧阳希以前爱打游戏,有女儿之后他们整天围着孩子转。也问过他们后不后悔,他们说点都不后悔。”
宋拂之抿入口酒,稍觉恍惚。
他此前未曾有过这样新鲜体验,这是时章带给他生活新变化。
刚刚话题没有继续下去,宋拂之却记得。
他转头望向时章,问:“你以前为什学攀岩?”
时章放下酒,道:“最开始是因为工作需要,想着去野外采集时候多少可以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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