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他为什不喜欢?”她离近,能清晰地看到什叫咬牙切齿,她抓起手来,按在心口,“你摸着你良心!他为什不喜欢,你不知道吗?”
知道,太知道。
起初是以为他好与乾元龙阳,后又发现他能接受中庸,而到最后才明白,全都是误会,他个兔崽子,竟然是看上。
老花魁还在尖声骂着,“你吞儿黄金万两,却始终兄弟相称,还耽误他结亲,说!你还想拿他当摇钱树到什时候!你这狐媚子,把那黄金还回来!”
“误会,误会。”思索着说辞。
可她不依,就要定下,让拿出那黄金万两做彩礼,挑个好日子上门提亲。
荒谬,新郎官都不在提什亲,再说,进肚子里钱,可没那容易吐回来。
上次见何释已是半载有余,不知道他有没有弃草恋花。虽说想法变,但他要是也变,也不会说什。
可老花魁显然不是这认为,当着媒人面和撕破脸皮。
她把桌上茶杯尽数扫落,右手指尖快要戳到鼻梁骨,“就知道你这小子没安好心!说给儿说亲,近两年,你有家深谈过吗!”
(上)
冬虫死,春又生,夏蝉叫。
八月热风恼人,在二楼看台上支个躺椅,脚边放着冰桶,手里摇着蒲扇,百无聊赖地听着街道里杂声。
这年里,总是能听到何释消息,说他立战功,说他加官进爵,说他会同哪家坤泽结亲。
从前是费尽心力为何释说亲,现在不,说亲媒婆却快要把九月楼门槛都踩烂。
媒人看眼神已然变,她们惯长碎嘴,不想成为邻里八卦,“佟姨,那都是阿释小时候胡话,如今他在外征战,目光远大,早就变,怎还能拿着胡话当真呢?”
闻言,
其实这人挺怂,也就敢在何释面前神气神气,偶尔拿老板身份压压人。但在说媒这件事上,老花魁好歹是何释亲娘,她比官大,忍着。
企图压下她手指,压不动,只得转向媒人,“您看要不咱们改天再聊。”
媒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衣襟就被老花魁揪起来,“孟老板,你凭良心说,这两年提亲,你挡回去多少?又为什挡回去?”
前几年开始,老花魁状态就开始疯疯癫癫,总在后院里拎着个斧头,对谁都凶狠,跟柴房伙计吵架就拎斧头。
看她目眦欲裂,心里打怵,“结亲讲究门当户对,更讲究两情相悦,佟姨,阿释他不喜欢,也不能左右什不是?”
可是何释不在,只能说做不主。
后来老花魁知道,也帮着和那些媒人周旋,很意外,也只当她年纪大,开始向往亲情。
但今日才发现,不是。
挑挑拣拣,她看上城北个有权有势人家,当下就要替何释应下,给拦住。
何释大抵是要回来,就算真要定下,都等这久,哪差那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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