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起身又蹲下,与视线齐平,从被子里牵出手抓着,大拇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轻轻摩挲着。
方才僵住氛围缓和许多,但宁愿没有,因为在大红环境里,随便有点接触就他妈十分暧昧,宛如洞房花烛夜。
偏偏抓手是个“小公主”,要是现在把手抽出来,他肯定闹。
眼不见为净,干脆闭上眼把自己下半张脸缩进被子里,感觉二十四度空调也并没有很凉快。
钻进被窝那瞬间,额角猛然跳下,脑子里闪过大片红,就像今天卧室。
:“你平时不是挺能说吗,套套,怎刚才不解释句啊?”
他坐在床边,从这个角度看不清他表情,但语气听起来心情不错,“长辈言语,不可打断。”
这次真翻个白眼,坚持着对他初步判断,蔫儿坏,“妈说看见你笑,你还会笑呐?嘁,心机男。”
本意是调侃,结果他好像当真,没理。就这气度,像小公主似,还当大将军,别闹脾气撂挑子不干。
还没来得及说点什缓解气氛,们大将军突然抬起屁股,转个方向又重重坐下,彻底背对着。
三十分钟后,侧颈毫针终于回到老孟手里,他和梁女士笑嘻嘻地为留下“二人世界”,反复强调他们理解,不用害羞。
人生中第次觉得,父母太过开明,亦或者说太过开放,并不是件幸运事情。
别人父母见自己儿子不恋爱,那绝对相亲催婚抱孙子条龙服务,爸妈可好,见自己儿子不谈恋爱,都开始自动理解男男之爱。
他们理解,不理解啊,是直男啊!
得益于二十四度空调,陷在大红被子里也没觉得闷热,但脸是红,何释也样。
不由自主去分辨那片红,是身穿赤衣队伍,他们举着迎亲牌,华盖伞,而好像是在高处看着。
莫名,感觉自己很伤心,可这是大喜日子,不管是谁大喜,不都应该是件高兴事吗?
而且它为什会出现在脑子里,如果说上次闹市投
觉得好笑,“你别再把床坐塌,可不兴二次伤害啊。”
他仍旧没理。
面前脊背直挺挺,如初见那天,只不过当时看走眼,以为他是冰山男神,现在看啊,就是耍性子小朋友。
不过还是挺可爱,哄他,“还没见过你笑呢,你笑起来肯定好看。”
这下头发丝动。
当然,并非是因为什深藏在心情愫,仅仅是因为,卧室里除墙全是红色。
红到什程度呢?不夸张说,大概就是阿凡达见俩,会第时间将俩判断为敌人,阿不凡达。
如果他们那儿也流行红蓝自古出cp话,们俩会是阿凡达天菜。
抬眼看着何释,没有抬头,呈现出个翻白眼状态。
不是因为有多不爽,而是因为经过充分体会,脖子瘫痪和脖子以下瘫痪是个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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