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腿伤到
，先别……”
“没事
，
慢点就好。”
外头又开始下起小雪来，但帐内燃着炭火，带着暖意，六角冰晶
片片飞旋着落下，昏暗里韩桃支起腰来，慢慢地安慰着赵琨。
韩桃不知何时又睡醒，听见他叹息声，睁开眼与他对视，昏暗里看不太清，韩桃伸手摸上他脸庞。
“你在愁什
吗？”
“只是在想，”赵琨枕着头道，“不知在位还剩有几年，但此后，不再想打。”
“不打吗？”
“不打。”
异动消息送出，前前后后百多人悄无声息地没性命。
赵琨离开审问军帐之前，高信又告诉他件事。
“侯爷曾嘱托臣，在成陵西北山林处救个绣使，”高信抱拳道，“但臣下属赶到之时……那名绣使已经死去多时。”
“嗯？”
“他们查到，这位绣使名叫空青，她身边有不少止血药草，应当是侯爷采来给她，只是那绣使早就已经失血过多，来不及止血，怕是侯爷离开没多久，她就已经……”
韩桃像是想到什，轻轻贴近赵琨，吻上唇瓣。
帐内昏暗片，吻意下弥散开来，在唇齿间交缠，韩桃微微张开唇，笨拙地咬着赵琨，呼吸间又压上赵琨身子，撑着手肘吻弄着。
许久过后他吻咬入深处，闭眼轻轻吮吸，榻上相扣十指微微攥紧又松开，寂静里带着点喘息声。他不知道赵琨神情为何如此忧伤，但他想多给赵琨些安慰。
直至安慰到情动地步，两人身子都有些发烫。
“韩桃。”赵琨沙哑唤声。
“寡人知道。”
赵琨又睁开眼来看向韩桃，韩桃依旧在熟睡之中。
他轻轻叹口气。
这路山高水长，艰难万分，此战过后又不知有多少人家因此哀恸，他素来觉得以战止战，方为上策，如今却觉荒诞。若是韩桃也死在这白水城下，他又是否觉得时伤亡换得长治久安是良策。
难怪世人赐他,bao君之名，这名也合该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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