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桃停住脚步。“担心你。”
“从这去都城,来回不过两日时间,到时候殿下再来接奴婢就好,”空青歪头笑道,“奴婢定藏得好好,不让他们发现。”
山洞前,空青从韩桃背上跳下,腿上已经鲜血淋漓,血染整条裳裤,都看不出是哪受伤。但她只是靠在树边,很平静地看着韩桃。当初偏殿中初见这位南燕七皇子,眨眼,竟然年都快过去。
她以奴婢之名伺候照顾韩桃近年,见过这位殿下缠绵病榻咳血样子,也见过他为心爱之人拿起长剑模样。
与宫中之人都不样,她这位殿下很鲜活,很良善。
马血飞溅而出,骏马嘶鸣着倒下去,韩桃又次滚落在地上,狼狈地翻滚好几圈,他喘着粗气撑住身,从腰间摸出弹药扔过去。
“殿下!”
烟雾弥散,韩桃艰难背起空青,钻入山林中去。
日头落山,昏暗中弥散着烟雾,什也看不清晰。韩桃只凭身子撑着力,背着空青快走,灌木丛悉悉索索乱动着,韩桃先前就在山林中逃过命,他有经验。
“殿下,您放下来……”
“是拖你下水。”
“为陛下万死不足惜,殿下说得哪里话。若非您想激那帮将领送信至都城,您也不必冒这番生死。”
果然那十几人骑上马冲他们而来,韩桃夹紧马肚,从背上取下弓箭来,回过头拉弓挽箭,对准追击之人。
“咻”声,箭头破空而去,被追击之人轻松避开,韩桃咬牙又射几箭,射向马身。
这次马避不开,嘶鸣着扬起马蹄,在哀鸣间冲撞后头人,阵型随即乱,连着追击速度都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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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后韩桃采很多很多止血
“你腿上伤,很严重吧,”韩桃扭头看空青眼,看见她唇色都白,“别说话,带你藏起来。”
“您将藏起来,然后就去都城报信。”空青低低道,“带着,您去不都城。”
如今到都城,快马还需要天夜时间,他们不知道其余两路人马与绣使们是怎样情形,不能在山林中停留太久。韩桃要想避开追赶人,就只能改换身份,走最近路进城中,在马行买马继续赶路。
若他带着空青,则寸步难行。
“殿下心善,”空青嗓音很轻很虚弱,“但是殿下不能护住每个人,陛下还在白水城等着殿下呢。”
空青接过他弓箭,替他射箭,韩桃见状接着打马鞭,直奔山林而去,他能感觉到自己已经有所乏力。
他不是绣使,没有那样好体力和俊功夫,除拖住敌军也干不太多事。又是日夜兼程,又是番苦斗,如今手脚都在发酸,使不上力气。但他既选这条路,就绝不回头。
“驾!”韩桃咬牙策马,至少他也要带空青活着躲进山林间,太阳落山后林中漆黑,那群人就难找他们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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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箭筒都空,骏马冲进山林。空青扔弓,追击人见状追上来甩记飞刀,刀砍在马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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