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要觉得老妇是在胡说，”屋里点起
蜡烛，没有那
昏暗，老巫医蹒跚走到桌边，又兀自给自己倒茶。“你们母子二人
命数便是注定要陪王伴驾，当年
也是这与你母亲说，可是她不信，她义无反顾地跟随安国侯离开，从某方面来说，也是为摆脱这个预言。”
韩桃
愣，忽而有些头皮发麻。
“若老妇没有猜错，你身边这位，便是北齐皇帝吧。”
浑浊眼抬起，这句话叫人心魂震，旁赵琨没有否认，只是拱手作礼道：
“婆婆心才没那坏呢。”那道清丽女声又响起，虚掩门被推开，站着个巫医打扮小姑娘，瞧着不过十四五岁，叉着腰，面上红扑扑，“婆婆最信奉巫神，绝对不会反害你，坏巫神名声！”
“阿惹——”
拐杖敲地声响起，韩桃闻声惊讶抬起头来，看见老巫医蹒跚地走进来。
“等以后继承婆婆巫医位置，婆婆就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阿惹伸手来扶，“您不是最想去北边看雪吗？”
老巫医无奈摇摇头，那脸上疤痕还在，只是没在甬道时瞧着那可怖。许是知道韩桃毒伤眼睛，恢复后不能下见光，屋里几扇窗都被帘子遮住，她缓缓看眼韩桃，又拄着拐杖去点屋里蜡烛。
能中和你身上毒，先前她只是趁不在想要吓唬你，其实没有恶意。”
韩桃愣，想起之前在甬道被老巫医下药昏倒事。
“上午时候到巫神庙，见到这里巫医，和她聊大半个时辰之后，发现她认识杜兰亭，”赵琨自然而然地在床边蹲下，抓起韩桃手来摩挲几下，“才知道，原来你母亲当年就是被送到这座巫神庙中。”
“是这座——”韩桃瞳孔缩。
“是。”
“模样倒真是像。”
“是。”韩桃忙起身来行礼，“母亲——”
“往事不必再提，”老巫医挥挥手，叹口气嘶哑道，“因果报应，各人自有各人命数，怪不得旁人。就像你身上毒，是你母亲带来因。”
“……是。”
巫神庙人都认为当初是杜兰亭强行离开神庙，才招致后面种种报应，就连杜兰亭死时自己都是如此觉得。韩桃微微颔首，没有辩驳所谓命数之言。
这座城原本在南燕边境地带，就是当年杜老将军镇守城池。
当年杜兰亭被择定为未来巫医，是要在及笄后接替这座神庙内老巫医位置，但由于杜兰亭跟随安国侯离开，以至于原本巫医失去继承人，被迫继续留在巫神庙中。
“她就是留在庙中老巫医，她因为你母亲缘故，二十多年时间直不能离开神庙，只是听闻安国侯夫人进宫成淑妃，又听说淑妃生下个儿子，旁便不知道。”
“难怪，她说是母亲害她。”
韩桃垂下眼来，时没有料到是这个结果，但老巫医既然被他母亲害到这步田地，在知道他就是杜兰亭之子后，却还愿意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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