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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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马路疾驰,出太守府门。
韩桃戴着纱笠骑在马背上,风吹起薄纱来,露出他下半张脸,很快马蹄踏过街头,薄纱又重新扬下。
日头渐渐升高,街头多是路人,听见马蹄声后纷纷让路,空青紧随其后,不敢落下。
赵琨攻南燕攻两次,第次先是侵吞南燕北边疆域,而韩无礼向南迁都后,这片被侵吞疆域更名为南郡,因此南郡被纳入齐国疆域已近两年。
这两年来,恐怕杜兰令那帮人早已潜伏在其中,如今动赋税目不在贪污,而在于用这笔钱扩充军备。
他们联合魏国,蠢蠢欲动,知道他要来南郡后故意设伏,明面上是想算计赵琨,其实恐怕是怕赵琨与他来到南郡后,发现这里秘密。
南郡已然成为国中之国。
韩桃面色有些冷峻,知道光忠武将军控制军权恐怕还不够,山雨欲来风满楼,然而如今杜兰令又在何处?
是藏得十分隐晦。自下官发现这件事后夜不能寐,就连饭菜都只吃夫人亲手所做之物,唯恐,唯恐……”
“唯恐你哪日也悄无声息地,bao毙?”
“是。”太守满头大汗,磕头道,“下官最是怕死,不然当初也不会投诚北齐。下官所求不过与夫人稳妥生,下官实在是惶恐……”
“知道。”韩桃闭眼,淡淡道,“那你可知赋税事?”
“赋税?”太守愣住。
古朴钟声圈圈回荡着,那是巫神庙中晨钟在作响,古朴墙面上爬满密密麻麻土鼓藤,只是现在这个季节到要凋谢时候,半黄不绿地耷拉着。
韩桃扯着缰绳从马上跳下,越过门槛,快步进巫神庙中,想问赵琨对这切都知道多少。
现下正
杜兰令没有第时间发现他们,只能说明此人此刻并不在南郡。
“本王侍卫呢?”韩桃回头问道,他这当徒弟到底没将师父谋略学个十成十,还是要问赵琨该如何行。
空青行礼,附耳小声道:“城西巫神庙。”
韩桃垂下眼来,都快忘赵琨在为他寻解毒之法,他攥紧拳头,如今这样情形,只怕已经没时间担忧他这个病患身体。他把摘下蒙眼发带,视野里切都不明晰,但却已经能看见。
“备马,速去城西。”
“南郡赋税有问题,本王不信你不知道,”韩桃甩袖说道,“你因贪生怕死,就默许那帮南燕*员在赋税上动手脚,恐怕你自己也在其中分得不少油水。本王说得可有错?”
“王爷……”
“你当真以为,只要你龟缩太守府中不出,就能与你夫人稳妥生,”韩桃嗤笑道,“却不知他们不过拿你当背锅之人,才姑且留你性命。”
韩桃接着往前走去,叫太守松开抱他腿手,他吩咐绣使执腰牌去临近几城账房中查个清楚。
按照先前山头上流民所言,年初赵琨下令田租由之前十税收,改为二十税收,按理来说田租减半,赋税应该大大降低,可是其中人头税却反而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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