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知道将军你劳苦功高,且新州湿热之地并不适宜将军养病,正好忠武将军剿匪,人马俱在,不过缺份调令,”韩桃负手站在他们中间,从容道,“那也不必麻烦杜校尉上下打点操劳,就晋杜校尉官阶,顺带请将军交兵权,回京调个清闲之职,此后荣华无边,还能见见都城繁华——”
“王爷是要夺老夫军权?”
“非
“本王记得清楚,还记得他身体向康健,这次却恰好病,”韩桃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上玉扳指,这还是赵琨给他,“如此看来,杜校尉,莫非是对本王有所不满——”
“王爷明鉴,他不过区区四品校尉,断不敢如此!”堂下,顿时有人抱拳出声道,“康城环境湿热,多生瘴毒,他病也实属无奈。”
“请王爷明鉴!”有将领站出来。
“还望王爷莫要诋毁忠臣良将——”
除去大将,南郡军帐下用多是原先南燕投诚将领,同气连枝者,互相遮掩,他们对于北齐*员排外很,心中又恨北齐叫他们亡国。韩桃最熟悉这套党派作风。
,灯笼模糊照着,看不清晰,然而光看下半张脸,就知道那人容貌极为出众,长发束起,袭长袍穿戴在身,贵不可言。
若是细看,还会发现这袍子做得还大些。
此刻,身后“侍卫”赵琨盯着韩桃,总觉得韩桃这个扮相有几分偷穿他衣裳意味。
“微臣为王爷备居所,王爷若是不嫌,今夜便歇在微臣租下府邸中,”太守边站起来,边想要扶着韩桃往里走,只是赵琨出手更快些,没给人这个机会,太守见状笑着试探道,“王爷此次来南郡,是要视察风土人情,还是……”
“本王自有本王安排,”韩桃淡淡出声,打断道,“新州及南郡四品以上文武*员,今日皆到齐吗?”
“李将军说是,”他见状微微偏身,站起来道,“康城多瘴毒,可杜校尉身边有巫医随从,却不怕这些。倒是李将军守着新州重城,常年抵御魏国兵力侵扰,是吃力点。”
这话出,周围立时安静下来,明眼人都知道这位临安王做足准备,乃是有备而来,下连大气都不敢喘。
“本王听闻,李将军这几年倒是常常力有不逮,前几月还下不来床,连日常事务都是由杜校尉替你操持——说起来,杜校尉姐姐嫁你为妻,你与他还是连襟呢。”
韩桃低笑声,嗓音沙沙哑哑,像是透露出股虚弱,然而话语却很有震慑力。
“王爷这是什意思?”李将军变脸色。
“是……是,只是康城将军请病假尚未过来,其余同僚们都到。”
韩桃被扶着到堂前,甩袖在主位上落座,感觉到那只扶着他手松开,退到身后。他低低呼吸着,脑海中浮现从前南燕*员名单来。
来时他也做功课,解透彻。
“……康城将军可是南燕旧部,那位杜思校尉?”
“是,是,”太守眼中闪过诧异,“王爷竟知道得这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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