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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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绣使们散开来打听,马车继续路前行,并无人对此感到好奇,只是街上间或有府兵经过,陆陆续续有车夫抬着几顶轿子从城门口进来,倒好像是难得紧迫与热闹。
百姓有聚起来围观,议论道:“这不是太守府府兵吗?”
“看这轿子,好像是知府老爷和县太爷才能坐啊……”儿童散学,有教书先生在私塾门口望着打量,“这是发生什大事,怎会在这个点进城
如今在南郡生活绝大多数仍是南燕人,很多制度尚未完全统,就连太守府与县衙里也有大半是从前南燕投诚*员,以至于在南郡边缘小城,也就是原本南燕边境处,都可见从前燕国民风民俗。
街头熙熙攘攘,多是摆摊做生意贩夫走卒,临近马行地方有人在打着铜锣卖糖人,韩桃听见声音就掀开车帘,递四个铜板给暗卫。
暗卫买两个糖人回来给他。
“吹糖麻婆子,打秋千稠饴。”韩桃直很喜欢糖人和糖葫芦之类甜食,他将其中个分给赵琨,“给你尝。”
赵琨接过,不经意地看眼手中糖人模样,忽然发觉这糖人画是个女子,像是身着祭祀服装,舞姿婀娜地跳着舞。
韩桃醒来之后,只感觉嘴巴有些发酸,许是睡得有些沉,连着面颊也发烫。
他撑手起身来听见赵琨吩咐绣使声音,偏偏头。
“睡得怎样?”赵琨问他说。
“还以为在第次马车上过夜,会睡不着,”韩桃是真没想到自己会睡得这般熟,隐约只记得是场好梦,响贪欢。他缓缓坐起来,重新簪发,低头抬手时连着袖衫划落,露出截白皙手臂,看不到赵琨炙热目光。反手束发困难,他只能抽下簪子,用嘴暂时咬着。“陛下睡得好吗?”
“……好。”
南燕各地都设有巫神庙,如今看来,这城中也有座。
赵琨扭头看韩桃,韩桃已经开始吃起糖人,吃得不注意,连着腮帮子都落糖,鬓边碎发还卷到糖人上,赵琨见状抬手帮他拨开碎发,低头尝尝人脸上糖渍。
“你手上有现成,还来吃。”脸上微痒,韩桃微微躲闪下。
“嗯,”赵琨尝干净,低低道,“确实甜。”
也不知道韩桃眼睛今日何时才能恢复,他掀开车帘吩咐绣使:“先查查最近巫神庙在何处,再找落脚客栈。”
“昨夜马车里好像有些热。”
“下大雨,寡人将车窗封起来。”赵琨指尖摩挲过软垫,意味深长地看着韩桃。
韩桃轻轻喔声,没再多想与多问。
许是昨晚下过大雨,晨间空气还有几分清新,韩桃下到溪边简单洗漱下,行囊里装着干粮,简单吃过以后就继续赶路,马车路达达行驶,终于在傍晚之前入南郡。
南燕大约有三分之二领土都纳入北齐囊中,混着原本与齐国接壤几座城池,立新州,新州东北处划为南郡,西南稍偏远地方,划为燕中郡和平南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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