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人抓到。”
“带上来。”赵琨松开捂他嘴手。
“好像是这里匪寇,不是杜兰令人,”绣使压着十几人上来,都是衣衫褴褛,身子精瘦,手里拿着铁锹或钝刀,只是韩桃看不见这些。“大概是看们人多还有马车,以为能抢些钱财。”
赵琨闻言,沉下眼来。
“大人,饶命啊大人——”那些人哪见过这阵仗,都跪下来不停地磕头,“们实在是又饿又冷,这才鬼迷心窍,求您放们条生路吧。”
韩桃闻言,轻轻叹口气。
他站起身来,听见赵琨在和绣使聊些什,应该是聊军务和都城里事,边境众城满目疮痍,恐怕赵琨也不愿意见到此等景象。
天色渐渐暗下来,只有篝火亮着,韩桃眼睛好多,勉勉强强能看到丝光亮,他有些想出小恭,不想再被赵琨抱着把尿次,于是和陆得生说声之后就摸索着树干,往林子稍远地方走去。
过会儿他出完恭,林子里逐渐传来悉悉索索声音。
韩桃愣,下攀紧树干,他扭头望向那微微有光亮地方,转身又摸索着快步往篝火处走去,悉悉索索声音渐渐近,韩桃越发急起来,连着步子有些跌撞,要出口喊暗卫来。
心跳,赵琨俯身挤入他怀中,双手环住他腰,就好像此刻需要安全感不是他,而是赵琨。
车轱辘吱呀转着,外边日头当空,离南郡也越发近起来。他伸手笨拙地摸上赵琨鬓发与后背,低头将人整个抱住。
·
直到日暮西山时候,马车才停下来。
荒山野岭之所,暗卫们只能捡些柴,升起篝火,几个绣使带野鸡与河鱼回来,拔毛刮鳞,再用削皮树枝串起炙烤。
“是啊们家里还有老母妻儿,实在没办法才做这打家劫舍买卖,您发发善心……”
“大人您可怜可怜们……”
周围下嘈杂起来,韩桃听见声响,眉头微微皱。“流民。”
他感觉到赵琨回头看他眼。
“匪寇不是这样,”韩桃低低道,他在南燕曾经跟将
猛然下,他还未来得及出声就被只强有力手压到树下桎梏住,那只手掌捂住他嘴,连着身子下压近。
昏暗里韩桃身子狠狠颤,就要发出声。
“嘘。”是赵琨声音。
韩桃这才有些放松下来,他脸都白,心脏还在猛烈地跳动着。
周围都是悉悉索索声音,大概是很多人脚步声交错着,韩桃看不见,不安地抓住赵琨衣袖,没过多久,不远处就传来绣使声音。
韩桃坐在石头边,隐约闻到盐巴混着烤肉香气,手腕上传来细小刺痛感,是陆得生收回银针来。
“二叔,这附近是没有人烟吗?”他微微别过头。
“翻过山头,倒是有个镇子,只是已经荒芜,”陆得生边收拾药瓶,边给韩桃讲周围环境,“这里比较靠近魏国边境,小仗连绵不断,只剩下流民。”
“流民?”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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