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琨是有几分帝王铁血手腕,韩桃在旁看着,并没有出言制止打算。身为帝王若太过仁慈,早就被身边背叛之人推入万劫深渊。
赵琨又把抓起他手来,往拴马地方而去。
这次算他贸然出宫,想着要去南燕巫神庙,结果才离京日就着道,韩桃还以为如今事态平息,赵琨会怪他,结果赵琨只是拉他上马,照例从后头抱住他扯住缰绳。
“赵琨,可以自己骑——”
韩桃猛然感觉耳朵像是被带着威胁意,重重地咬下,他就不说话。
“跑?”赵琨倏然面色沉下来,捏紧韩桃手,连着面上闪过杀意,“谁负责围堵,怎会叫他跑?”
“回陛下,们人发现山中有暗道,像是早有准备。”
“狡兔三穴,绣使屡报他踪迹都有错漏,如今倒还能叫他做漏网之鱼。”赵琨冷哼声。“这中间事,可不止早有准备。”
“陛下,您是担心,绣使中还有他人?”
“即日起,凡为绣使不足五年,且身居要职者,律查办。若有反抗,当即诛杀。”
赵琨带着韩桃骑马回去已经是中午时候。
他替韩桃清洗完没多久,绣使就凭借林子里拴着马找到他们,个个自觉地跪到远处,不敢抬起眼看韩桃。
韩桃掬水洗净手,跪坐在旁拢上衣衫,看向赵琨。“杜兰令埋伏有几千人马,滚石之类陷阱也见过几处,你们是怎悄无声息地攻进来?”
他长衫仍旧是片脏污,但面庞已经洗干净,如同清水芙蓉般,在赵琨几次帮忙解毒之后,如今又带几分不落风尘昳丽。
这点旁人是察觉不到,但赵琨险些又看愣去,片刻后才收回目光。“此次出京,跟随还有从京城带出来几千军户,寡人先领绣使从后山险路上来,与军中人马里应外合,杀他个措手不及。”
赵琨那边得到消息是有人劫走韩桃,再根据绣使情报,不难猜出罪魁祸首就是杜兰令,但赵琨却不知这日夜,杜兰令是如何对待韩桃。
绣使猛然抬起头:“可陛下,如此怕寒众位无辜弟兄心——”
“他们既效忠寡人,又怎会因为区区查办寒忠心,”赵琨松开握韩桃手,低头看着,眸光冷冽,“莫非,是寒你心?”
那绣使闻言,瞬间额上冷汗皆出,扑通声伏倒在地。“属下绝无此意!”
“下去。”赵琨冷冷斥道。
“……是。”
杜兰令终归算不得将才,点手段,赵琨根本没有放在眼中。如果不是韩桃出事,赵琨也不会亲自带兵过来。
只是找韩桃难些,漫山遍野都是那药粉踪迹,若不是韩桃前晚出逃留下印记,他也不能及时找到。
“刻在树干上桃子图样,你看见?”韩桃低笑道。
“你在南燕时候,就爱那样画桃子,寡人看便知。”
他伸手递给韩桃,扶着人起身来,有绣使过来禀报战果,说是杜兰令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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