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声,从软垫底下抽出匕首直直插进汉子脖颈处,喷溅出血下溅韩桃脸,他对上汉子骤然缩小瞳孔,咬着牙,又狠狠补上刀。
血下顺着脖颈蜿蜒流下,血气掩盖汗气,不至于叫人作呕。
他慌乱擦掉流出眼泪,从汉子身下爬出来,拢紧衣衫,艰难地喘着气,左手因为用力过度还在不断地发颤,连着身子痒痒麻麻,催逼得越发难受起来。
胸膛好像要沸腾炸开,韩桃下趴在汉子尸体上,呕出大口血来。
毒要发作。
而马车里,韩桃身子酥麻使不上力气,心中又无可避免地腾起欲望,他被压得几乎哭喘几声,泪顺眼尾淌去,知道这时候所能靠,也只有自己。
汉子笑几声,低头就要去尝他眼泪,韩桃又下别过头去。
“你叫什……叫什?”
“你问?”汉子挑起眉头。
“有件事,想要告诉你……”韩桃痛苦别过头,支起腿来,“你靠近些……”
车壁剧烈地摇动着。
韩桃几次想逃,都被拽着脚踝抓回来,他衣衫被扯开,连着亵裤被扯下,汉子压来身躯带着强烈汗气,叫他几乎想要作呕。
络腮胡刮过面庞,韩桃又忍不住想起那年假山背后,他被那几个皇子压在地上戏耍玩弄,那时还有赵琨赶来,出现救他,可如今荒郊野岭之中,赵琨就算得消息也尚在千里之外,他无人可倚,无人可求。
“啪”声,他反抗叫汉子不满,抬手就是巴掌。
韩桃闷哼声仰起脖颈来,攥紧软垫。
八子去河边,连着假空青也走远,剩下那十几人皆自觉离远马车。此刻到傍晚时分,天色昏暗,韩桃猛然间从马车里跃出来,摔在地上。
他捂着心口,踉踉跄跄着爬到先前杜兰令站着地方,在杂草堆中摸索着掉落药丸。但是天色太黑,药丸又做得很小,有些已经被踩进土里,根本摸索不出来。
他开始不断地吐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合欢蛊原因,连着眼前阵阵发昏,直到他摸到颗圆球状东西,不顾手上泥土脏污,猛地塞进嘴里翻个身。
韩桃在压制着自己不呕血,免得把药再呕出来。
“好没啊,平常也没见你做这久啊?”不远处,昏暗里有人燃着火把
汉子又笑声,想着大抵是要睡服,低下头来听。
韩桃紧挨着他耳朵,抬手揽上人去,闭紧眼。
“要告诉你……”
“嗯。”
“想……想杀你。”
汉子又重重压过来,韩桃绝望地叫出声,就好像受惊鸟儿被大手攥住那刻发出尖响,叫听到人心头都下意识紧。
外头八子骤然握紧刀,别过头大步往河边走去,剩余几人面面相觑,那假空青就要登上马车去阻拦。
“别管他,他正要爽,你进去打扰,晚点也没你好果子吃。”
假空青是这些人里唯女子,闻言只得作罢。
那些人都自觉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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