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又有绣使进来递情报给空青,这几日绣使信鸽飞得好像也格外多,韩桃隐隐猜到与魏国边境有关,却也没多问。
他边撸猫,边抬起头来看。瞧见空青打开竹卷看会儿后,忽然皱起眉头。“殿下恕罪,恐怕奴婢如今要去寻陛下趟。”
“怎?”韩桃诧异道。
“从边境传来消息,说是跟丢那帮去往魏国南燕人。”
韩桃猛然怔,接过竹卷来。
先前御史台上几道折子,建议赵琨收心敛性,不要沉迷美色,最好将所谓承恩侯赶回宗人府去,更有甚者建议直接赐死。
于是前天赵琨批阅时候瞧眼,就叫人直接把那几个御史下监里去。
“乱世里法令严苛也不是坏事,可御史行监察之责,上书弹劾是他们应尽本分,”韩桃看向老宦官,“就麻烦您跑趟,把那几人放出来吧。”
“可陛下——”
“他记性不好,这等事罚完便忘,你悄悄去,再以陛下名义给些赏赐。”
几日后,韩桃与阿善相处越发和谐,每日他除必喝两碗药之外,连膳食也被陆得生换做药膳,不知是药膳吃多缘故,还是赵琨时时陪在身边,韩桃脸上竟然还多点肉。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与赵琨说开之后,心境更觉畅通,见他身子有好些,赵琨更是毫无保留,连奏折也随他看随他批,只是当他批奏折时候,赵琨就常往陆得生居住两仪殿跑去。
午后阳光正好,云清风淡,韩桃伏在书案前,笔尖沾点墨,又往阿善脑袋上蘸蘸。
“阿善,阿善,”他略有些苦恼地问道,“你说陛下是不是想偷懒?”
“喵——”阿善站起来抖抖身子,把墨汁溅得到处都是。
按照上边送来时间,就是十几日之前,几日之前赵琨宣骠骑将军入宫,他在帘后听到就是有南燕之人打着复国旗号,暗中与魏国联合,骠骑将军高信还说,领军之人是南燕淑妃胞弟,也就是他舅舅。
如今他们动作竟这般快,赵琨来得及应对吗?
韩桃忍不住担忧,南燕于他是故国,但他也知道,战火起遭殃只有百姓
老宦官犹豫会儿,想到韩桃先前于他有恩,最终应是退下。
韩桃放下笔,赵琨治世能力他是知道,但他发觉赵琨自登帝位之后,刑罚手段越来越狠厉,虽能治人,却难以服众,,bao君之名也由此而来。
他不能再叫赵琨因着自己,再坏上层名声。
“喵——”
阿善用脑袋蹭着他,示意人摸摸自己,韩桃回过神来,抱起阿善。
他淡淡笑起来。
空青守在边,瞧着这位七殿下性子确实比之前要活泛多,心中也有些高兴。韩桃正翻着折子,就看见老宦官从外头回来。
“陛下呢?”
“在与陆大夫下棋呢,”老宦官作揖回道,“辛苦侯爷。”
“倒是不辛苦,只是本侯找你正好有些事。”韩桃想想,翻出几道折子来,递给老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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