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伺候臣穿鞋吗?”
“你当知晓,寡人伺候你做什都是可以,”赵琨抓着他脚,抬起头来看着他,那双脚常年藏在袜里,如今摸着片白皙滑软,“承恩侯,尽管放肆就
“怎连只猫也管不住?”赵琨是指着先前阿善惊叫声说。
“陛下果真和五年前不样,”韩桃看着他,眼中好像噙笑意,“言行,很有帝王之色。”
“当真?”
“真。帝王心计,心醉神迷。”
“看来是迷到你。”
“……微臣知错。”
“回去闭门仔细谋算番,该如何作为,不用寡人再教你。”赵琨抬手,拿着绣使密报放在烛火之上,火苗下蹿起吞噬干净,映照着帝王眉目冷厉。“寡人还要哄猫,你退下吧。”
“是。”
高信最终满脸严肃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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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既有心叫你发现,可见志不在于此。”
高信愣。
赵琨走近,抬手从袖中取出绣使密报,递给高信。“看看。”
绣使情报通达四海,赵琨居于深宫,也并非全然没有作为,高信匆匆看完,骤然瞳孔缩。“他们竟是想声东击西,假借救出废帝之名,反向去魏国寻求联合之道——”
“魏国边境异动,可见当初魏国借道允你行军,如今唇亡齿寒,他们已经有新打算。”
赵琨伸手,拉人起来,阿善下从膝头跳下去,韩桃见状想要再去抓,却被赵琨下横抱起来,直抱到床边转圈。
韩桃惊呼声。
年轻帝王这才放下人来,抬手毫不客气地打下那脚底心。“怎连鞋也不穿。”
“今日热,洗过脚后便不想穿……”韩桃看向赵琨,发现赵琨半跪下来要为他穿袜,又有瞬间惶恐地想收回脚去。
赵琨下捉住他脚踝。“别逃。”
高信走后,赵琨在殿内坐会儿,他处理剩下公务,殿内间歇又传出几声猫叫,就好像是催促着人快点进去。
韩桃不会主动寻赵琨,然而阿善倒是很知晓人意。
但赵琨又坐盏茶功夫,也有心等韩桃先出来,只是等半饷还是只有阿善低低呼噜声,于是他只好负手亲自走入内殿。
内殿里韩桃正抱着猫坐在地上,抬起头来安静看着他。
殿内洒满细碎阳光,地板上还有浅浅几道猫抓痕,韩桃光着脚坐在阳光下,像是在和阿善起晒太阳。
“难不成东魏想趁此时对齐国下手……”高信像是突然明白什。
赵琨淡淡看眼,转身重新走上台阶,玄袍上绣着游龙宛如冲天起,凌厉迫人。他知道论岁数他比高信还要年轻几岁,这位骠骑将军打几场胜仗,自然有些傲气在身上。
“高信,你有勇有谋,朝中几位老将军也是有意栽培你,叫你攻南燕,助你守临州,你这两场仗打得不错,但若论起远见,你却还输他们筹。”
高信骤然僵住身子。
“军政之事,寡人是没你这位常胜将军在行,但你若得意忘形,将来还是要吃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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